“你在東京城逛過不少青樓嗎?”云舒好奇的問道。
“那是必須的!想當(dāng)年……”
楊威剛開始回憶就被云舒打斷道:“你聽說過柳永這個人嗎?”
“柳七?!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楊威奇怪的問道。
“額~這個~我聽說過他,你知道什么嗎?”云舒反問道。
楊威雖然奇怪云舒怎么會知道柳七,但是云舒身上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說起這個柳七還真是……”楊威剛說了開頭便有些說不下去。
朝四周望了望見路上沒什么人才又說道:“這人從真宗開始便屢試不第,到了官家親政那年開恩科本來是中了進(jìn)士的,但是因為之前作了一首《鶴沖天》其中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的句子。
官家道:“此人好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詞去?!彼鞂⑺拿帜ㄈ?。他便自稱奉旨填詞,在煙花柳巷里親熱唱和?,F(xiàn)在怕是也到了不惑之年了?!?br/> 云舒聽他的口氣居有一種惋惜的以為,便道:“官家難道到現(xiàn)在也不想啟用他嗎?”
楊威尷尬的說道:“官家金口玉言怎能輕易收回成命?”說完又低聲道:“官家背地里對那人的詩詞大加贊賞,甚至有些……那啥~”
看到楊威的樣子云舒就知道趙禎多少有點嫉妒,畢竟趙禎大抵也算是一位詞人,《全宋詩》錄其詩十三首也還算是不錯的。
“柳七的詞做的是極好的,有俚有雅,俺這種丘八出身的人都能聽得懂!比那些大頭巾強(qiáng)多了!”在楊威的認(rèn)識中凡是他能聽得懂的都是好詞。
云舒笑著說道:“我要是去京城必然要會會這位奉旨填詞的大能!”楊威聽了云舒的話眼睛一轉(zhuǎn)便不再言語只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楊威和云舒的想法不一樣,一位落魄的書生有什么好看的?難道其中有什么奧秘不成?柳永遠(yuǎn)在京城,云舒卻剛剛從王屋山中出來半年而已怎么會知道柳永的大名?
不過本著虱子多了不癢的想法楊威還是把這種好奇壓了下來,反正只要能證明云舒師傅的旱災(zāi)預(yù)言云舒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老道在驛站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怎么還不回來?現(xiàn)在的他離開云舒一會就開始擔(dān)心害怕起來,只有見到云舒本人之后在才把心中的石頭放下。云舒一人身系道門千年的興衰??刹桓易屗惺裁撮W失!
遠(yuǎn)處有車對行來,老道慌忙站起眺望,又悄悄的整了整衣服,畢竟是國師,怎么能讓一個束發(fā)小兒帶了節(jié)奏?老道唯心的想著,可是腳下的步伐可不慢。
看著迎面而來的老道楊威奇怪的問到:“老牛鼻子怎么這么晚了還來迎接我們?不會是又闖禍了吧?”
扶搖子不爽的哼了一聲:“你管我?我最近失眠想出來透透風(fēng)不行嗎?”說完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撇云舒道:“小子你的事情老道已經(jīng)派弟子向整個京西北路的所有道觀通報了,必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看來這老道也有害怕的時候,居然連夜的向整個京西北路的道門下令,這樣的勝算就大多了。云舒今晚能睡個踏實覺了!
炎宋的城市除了軍城以外一般沒有宵禁一說,如果這個時代能從太空中望向地球,必然發(fā)現(xiàn)除了炎宋其他的地方一定是漆黑一片的。
云舒沒想到的是劉凝靜居然想逛夜市!看來逛街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的事情,驛館靠近城門,所以不太興旺,但是走到城西的夜市就是另一番景象。
看著眼前華燈起歌聲響的瓦舍勾欄,路邊的各種店鋪,有賣胭脂水粉的,有買綾羅綢緞的,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雜耍藝人,看的云舒眼花繚亂仿佛有回到了現(xiàn)代,不炎宋的夜市比之現(xiàn)代是有過之而不及!
炎宋人尤愛美食,夜市上更是少不了小吃攤位,有沿街頭盤叫賣姜豉、膘皮子、炙椒、酸兒、羊脂韭餅、糟羊蹄、糟蟹,又有擔(dān)架子賣香辣罐肺、香辣素粉羹、臘肉、細(xì)粉科頭、姜蝦……云舒看著這些完全沒有吃過的沒事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