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唐十九坐的十分不舒服,不過眼睛能看到了,倒是大喜。
想到碧桃天天為她哭,她忽然幾分促狹:“喂,一會兒先別告訴碧桃我眼睛好了,嚇嚇她?!?br/> 曲天歌半睜開了眼睛:“隨便你?!?br/> “你很困嗎?”
“不困。”
唐十九哼笑:“那就是故作高深了,永遠都閉著眼睛,還是你在想事情,又不想透露出來?!?br/> 他又看了她一眼:“就是睜著眼,你又能看出本王什么?”
“你確實很冷靜,但是人的身體,總有一部分會出賣他的心理的,比如剛剛在浴池里,你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宣王晉王羞辱你的時候,你手臂上的肌肉一直崩的緊緊的,完全不像一個泡溫泉的人該有的放松?!?br/> “呵?!?br/> “笑什么,不過你也已經(jīng)夠能忍的了,但這世上,終究還是有你不能忍的事不是嗎?比如汴沉魚。”
他果然,表情又變了。
唐十九趁機指著他:“你看你看,果然,又緊張起來了,其實呢,你我并無夫妻之實,而且大約你也沒有要和我做長久夫妻的打算,說實話,我并不介意被休的?!?br/> 他似聽到了天大的怪事,皺了眉。
“唐十九,你不用故作賢惠?!?br/> “好吧,你這么想也隨便,日久見人心,汴小姐為你出了家,你一直沒忘記她,我很感動這樣的愛情,當然我不稀罕,因為你一面想著人家汴小姐,一面還在瞎搞亂搞的。王爺,既然真的那么愛她,還是自重點,為她守身如玉吧?!?br/> 她想到了湯池邊上的吻,現(xiàn)在的話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提醒:離老娘遠點。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又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