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怎樣?”紀言不耐煩地凝眉,雕刻般的容顏顯得有幾分扭曲,怪怪的。
冷若河靜靜地看好戲,什么也沒說,將主動權交給了寧青青。
“我也不想怎樣,只是總背黑鍋,心里覺得很委屈,我就想聽聽你的月兒真心懺悔的聲音,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寧青青回道。
“懺悔?”紀言二人都愣住了,怎么也沒想到寧青青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
“你要我懺悔什么?”慕容月要哭了,嬌滴滴的模樣我見猶憐。
可惜,在寧青青看來,她就是作。
“你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懺悔就好,問我干什么?我又不會逼你亂說話!”寧青青好笑,更加鄙視慕容月了。
這個女人典型的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她面前和在紀言面前就是兩個人。
“我……”慕容月糾結著,始終沒辦法說出口,一旦說錯了話,可能她在紀言面前的美好形象就毀于一旦了。
寧青青這女人好狠毒,居然能想到這種招數(shù)。
“怎么了?難道你從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錯過?”寧青青進一步逼問,很不耐煩。
慕容月再不說話,她都想沖過去撬開她的嘴巴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就說上次導演給我掌嘴的事情吧,你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寧青青看戲地看著慕容月窘迫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大快人心。
“再不說話,我可就把你們交給冷少來處置了,到時候,你們有沒有全尸,我都說不好呢!”
“……”
“不要!”
慕容月被嚇掉了魂兒,趕忙回應:“上次導演給你掌嘴,我本來是想幫你的,可是,我又怕導演連我一起整,所以說了狠話,害你被導演多打了幾下。”
“紀言一來,我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很想要他抱緊我,所以我才躺在地上沒起來,并不是因為你下手很重,都是我的錯,我……”
“嗚嗚……”
慕容月說到動情處嚶嚶哭了起來,不愧為女主白蓮花,哪怕懺悔,都能做到讓人不忍心怪她。
“別哭了,這也不是你的錯,都怪那個導演,回頭我找人教訓他!”紀言心疼地幫慕容月擦去淚水,雖然對寧青青有所虧欠,但在他看來,還是慕容月最重要。
“還有呢!”寧青青看不下去地繼續(xù)追問,紀言對慕容月的溫柔就是對她的殘忍,她無法忍受。
“還有這次,我的眼珠子差點兒被挖掉,是你阻止了冷少??伞且彩悄闾岢鰜硪谖已壑樽拥?,我沒有亂說!”慕容月感受到紀言站在她這邊,底氣一下子充足了。
呃,紀言愕然,心情無比復雜。
冷若河還在看戲,對于寧青青的表現(xiàn),他是越來越欣賞了。
要徹底擊垮一個人,就得擊垮他的靈魂。寧青青的手段比他的還狠!
“我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你有什么就光明正大地沖著我來,別在背后玩陰的,那樣只會讓人惡心!”寧青青冷眸婉轉,語調激昂,也開始變得兇狠了起來。
慕容月嚇了一大跳,美目里充滿了驚慌。
紀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寧青青的眼神就好像第一天認識她。
記憶中的寧青青似乎和眼前的寧青青完全不同,這才是真實的她吧?
以前是他錯看了她……
“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吧?”紀言反問,已經從寧青青的眼里捕捉到了準備放人的意思。
“走吧!”寧青青一揮手,果真放他們走了。
紀言微微點頭,表示感謝,這才放下慕容月,解開慕容月身上的繩索,帶著慕容月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