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小臣有禮了!”
李景隆來到朱標的船艙門口,正好遇見貞賢,當(dāng)下客客氣氣的行了一禮。
嚇得貞賢連忙躲過。
“李將軍這是作甚,可是折煞了奴婢?!?br/>
貞賢在應(yīng)天皇宮呆了這么多年,自然知道李景隆的底細,這可是洪武老皇爺?shù)挠H戚,再加上這幾次差事做的不錯,太子爺對他也是青睞有加,而她現(xiàn)在沒有名分,只是一個侍女罷了,在宮人太監(jiān)面前抖抖威風(fēng),也就算了,這種勛貴之子,貞賢怎么敢得罪?
“李姑娘不要客氣,你以后叫我九江就行,有什么事兒您就吩咐……”
李景隆則是順桿子爬,語氣神態(tài)讓人挑不出毛病。
“李將軍客氣了……”
貞賢施了一福,便趕緊離開,走遠了之后才悄悄松了口氣,心中暗暗道。
“西巴……這家伙是屬猴子的嗎?怎么順桿爬呀?他和我這么客氣,為什么呀?”
貞賢搖搖腦袋,不去想這些了,想什么都不如把太子爺伺候好。
李景隆則搖搖晃晃的往里邊走。
“二位兄弟!煩勞您通稟一聲……”
門口站崗的兩個錦衣衛(wèi)百戶,則客氣的回禮,其中一人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就出來告訴李景隆。
“殿下叫您進去了,您請……”
“二位兄弟何必如此客氣,你我同在太子爺帳下效力,自當(dāng)親如兄弟!”
李景隆的手隱晦地向前一遞,抓了一下錦衣衛(wèi)百戶的衣袖,一顆金豆子,順勢就滾了進去。
錦衣衛(wèi)百戶的臉色瞬間有點兒異樣,但馬上便恢復(fù)正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景隆整理了一下衣甲,大步進了船艙。
“小臣李景隆,叩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別和孤整那些沒用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朱標這幾天休息不太好,畢竟從小也沒上過船,猛然間在船上住了這么多天,也是感覺有點頭暈眼花。
至于說和倭寇合作的事兒,朱標壓根就沒往心里去,因為他深深的知道,這倭寇除了趕盡殺絕以外,根本沒有第二種辦法,這個民族是一個矛盾的民族,自大唐幾次戰(zhàn)爭教倭寇做人以后,倭寇就一直向盛唐學(xué)習(xí)。
就像是真龍旁邊盤踞的一條毒蛇,真龍春秋鼎盛的時候,他就會無比謙卑,可一旦真龍垂垂老矣,他可就要反咬一口了。
所以這幾天朱標一直在想,這仗究竟要怎么打!才能給倭寇一個三百年都忘不了的教訓(xùn),甚至說怎么打!才能把這些個小侏儒趕盡殺絕。
李景隆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zhuǎn)。
“殿下,津島已經(jīng)答應(yīng)合作了,他的方法是,我大明艦隊借給他一艘巨船,他拿回倭島炫耀,然后引兩家倭寇出來與咱們大明艦隊決戰(zhàn)!”
“這他娘的也是人能想出來的法子!”
朱標站起身來對著李景隆就是一頓呵斥!
“咱們?yōu)槭裁匆瀑量艹鰜頉Q戰(zhàn)呢?是怕他們那幾門稀稀拉拉的岸炮嗎?還借他一艘巨船回去炫耀?怕是肉包子打狗了吧!”
李景隆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小臣當(dāng)時也想了,他家里只剩下幾百名兵士了,如果不和咱們大明合作,那兩家遲早也會吃掉他,死逼無奈他也得臣服……”
“他家里剩下幾百兵士?”朱標皺眉?!澳憧吹搅藛幔俊?br/>
“這……”
李景隆冷汗連連……
“沒看見你就敢到孤這來稟告?”朱標皺眉。
“如果他家里還有一千兵士怎么辦,如果他只是這三家的開路先鋒怎么辦?如果他拿了大明的巨艦,回過頭來就打咱們怎么辦?”
李景隆已經(jīng)臉色蒼白,跪在地上解釋道。
“小臣當(dāng)時也在想,但如果在巨艦中安排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