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從蘇酒的身邊擦過,停下后,司機搖下車窗,嘴里怒罵道,“神經(jīng)病啊,走路不看路,什么傻逼都想碰瓷!”
“要想死就死遠點,別他媽害我!”
司機憤憤不平的丟下話揚長離去。
蘇酒還怔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長時間站立的關(guān)節(jié)越發(fā)疼了,她漸漸的有些站不住。
“小姑娘,坐車嗎?”一輛出租車停在她的身旁,問道。
她點點頭,鬼使神差的上了車。
司機大哥看她魂不守舍的,問,“小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剛剛看你差點都給車撞了?!?br/>
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讓蘇酒鼻子一酸,她掉著眼淚搖頭,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司機大哥哀嘆了一聲,“人就是這樣,總有一些失意的事情發(fā)生,熬一熬就過去了?!?br/>
熬,要怎么熬?
蘇酒不知道,過去的五年,她是靠著要徐靜好好活下去的念頭熬過來的,可現(xiàn)在徐靜死了,好不容易她挺過來了,卻等來了更大的噩耗,司晏去了景城,即將跟宋婕舉辦婚禮,她的人生一片詼諧,她看不到一絲光亮。
“師傅,能送我去看看海嗎?我想去看看日落?!?br/>
“好嘞?!彼緳C大哥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海邊開去。
荔城的海不像臨海那么暖和,可這冬天卻又是另一番風(fēng)景。
這個時候的海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大冬天的,也沒人想來吹冷風(fēng)。
“師傅,謝謝你。”蘇酒給了錢下車。
司機在她身后喊了一聲,“小姑娘,沒什么過不去的,一定不要灰心,有些事情或許沒你想的那么糟糕?!?br/>
她淡淡一笑,沒有回話。
沒想到在這個冷漠的城市里,她還能夠收獲到一份溫暖。
如刀片般鋒利的冷風(fēng)刮過來,冷的刺骨,可她還是站了很久很久。
直至像有什么牽引著她一樣,讓她一步一步的望著海面走去。
冰冷的海水浸透瘦弱的雙腿,像是被螞蟻啃噬一樣,密密麻麻的疼,可她卻并未停止腳步,緊接著,海水沒過腰間,她雙腿凍的幾乎無法前行。
可看到海面的遠處,似乎出現(xiàn)了徐靜的臉,她在一聲聲的召喚著,這驅(qū)使著蘇酒挪著步伐,不斷往前走去。
最后,海水沒過臉頰時,她好像又聽到了有人在身后急切喊著自己的聲音。
罷了,她不想再回頭了,反正她的前方也只剩黑暗了。
司晏,我祝你跟宋婕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我祝你前程似錦,祝你無事絆心弦,所念皆所愿。
我祝你,余生再無蘇酒。
“宋婕,你松開我!”司晏腥紅著眼,就像是一頭憤怒到極致的獅子。ァ新ヤ~~1~<></>
宋婕漫不經(jīng)心的端了一份飯到他跟前,準(zhǔn)備一勺一勺的喂,“你喊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br/>
司晏的四肢都被鐵鏈栓在了床架子上,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宋婕。
他千不該,萬不該聽信了她的一面讒言,喝下了那杯有東西的飲料。
該死,怎么會著了她的道!
“你不想知道蘇酒的事情?”
顯然,這句話很奏效,司晏穩(wěn)住心神,冷冽著語氣問,“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