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你就要將陪伴你幾十年的妻子的骨灰挖出來嗎?”蘇酒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無情的人。
哪怕是一條狗,陪伴二三十年都知道難過。
可蘇城呢,不僅沒有一絲難過,反倒還要拿著徐靜的骨灰要挾她給予好處!
他簡直就是惡魔,一個想要啃噬這人血饅頭的惡魔!
蘇城冷哼道,“我對她早就沒有感情了!”
“蘇城,你要是敢再挖下去,你信不信我讓你當(dāng)場死在這?”蘇酒臉上掛著淚水,可眼神卻是無比狠戾。
蘇城還沒會意過來她話中的意思,蘇酒已經(jīng)走近,摘下脖子掛著的項鏈稍稍掰動了一下,就顯出了一個鋒利的刀刃。網(wǎng)首發(fā)
這是姜河曾經(jīng)給她定制的一條項鏈,為的以防她再次出現(xiàn)意外,能夠拿來防身。
可沒想到頭一回用它,竟然是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不是為了自保,而是她真的升起了殺人的念頭。
蘇城脖子上被架了把刀,渾身一震,“你干什么!”
“你恐怕還不知道一件事情吧?!碧K酒突然笑了起來,“我之前被堅定過有精神病?!?br/>
蘇城感覺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陣涼意從腳底往上竄,“我是你爸爸,你不能這么做!”
“爸爸?”蘇酒笑的越發(fā)諷刺,“在你想要挖我媽墳?zāi)沟臅r候,你有沒有想過她是你老婆,是我的媽媽!”
“我……”
“蘇城,別以為只有你會威脅人!我也會……”
“阿酒,別……”司晏蹙著眉心,細(xì)聲勸說。
他不希望蘇酒的手上沾染半點臟東西。
“我不!”蘇酒出奇的固執(zhí),“除非他讓這些人都滾了,要不然,我保不準(zhǔn)我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蘇城自然是怕死,連聲喊著動工的人,“滾滾滾,快滾!”
墓地只剩下幾人,蘇城忐忑不安的瞥了蘇酒一眼,“小九,人都走了,你可以把刀放下了嗎?”
蘇酒這才收起刀子,司晏幾乎是在與此同時,將她的項鏈奪過,不讓她繼續(xù)接觸,“我替你收著。”
這種東西掛在她的身上,現(xiàn)在而言,太危險了。
來硬的不行,蘇城只能夠再一次使回了苦肉計博取同情。
“司晏,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因為我跟你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你媽呢?”蘇城說的老淚縱橫,“你媽媽還在醫(yī)院躺著,如果沒錢的話,就只能夠等死了!我們縱使有千萬的過錯,可也罪不至死啊!你就當(dāng)是好心,做善事也罷……”
他一邊說的一邊作勢要跪下,“要不然我給你磕頭,只要你能夠給錢。”
司晏冷冷的站在他跟前旁觀著他做戲,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處境尷尬的蘇城,只能夠半推半就的跪下了,“司晏,求你了,這點錢對你來說你算什么,可對我來說卻是救命的錢啊!”
“你拿這筆錢,確定是給那女人治病的?”司晏冷冽的問著。
蘇城有些心虛的眨著眼睛,“當(dāng),當(dāng)然!”
“那太好了?!?br/>
蘇城滿懷希翼的看向他,以為他終于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