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嚴、穆三人進了林家堡,所帶人馬則被攔了下來,停于林家堡之外。
“林家將我們的人馬擋在外面,不會對我們下手吧?”嚴昊德憂心重重的說道。
魏公道身穿官府,威風凜凜,道:“我們?nèi)私匀馍砭硯p峰,從林家堡脫身并不難,哼!我乃本縣父母官,林家堡若敢對本官下手,脫身之后,正好奏朝廷一本,判林家堡一個抄家滅門之罪。”
三人中,穆戰(zhàn)龍最意氣風發(fā),道:“林家堡敢動我,我兒穆日歸來,必踏滅林家,諒他林家也沒這個狗膽。”
聽魏公道、穆戰(zhàn)龍這么一說,嚴昊德心中安定。
三人被林家護衛(wèi)引至林家主府前的廣場上。
廣場上,旌旗列列,一百捕快被繩索綁著,跪于一旁,看到魏公道三人前來,一個個目光乞求。
林家護衛(wèi),手持明晃晃的長刀,立于眾捕快左右。
一旁,還有許多林家護衛(wèi),或持鐵盾,或持長槍,宛如一支精銳軍隊排列成方陣,氣勢威嚴。
廣場中線,還有兩列護衛(wèi),皆為武者精銳,形成一條人形通道,連接林家主府。
在林家主府外,林玄翹著二郎腿靠坐在太師椅上,神色慵懶的看著魏、嚴、穆三人。
看到林家只是林玄出面,堡主林宇飛并沒現(xiàn)身,魏公道三人臉色頓時一沉。
魏公道三人皆為肉身境巔峰強者,要么是地方豪強之主,要么是朝廷七品官員,要身份有身份,要實力有實力,齊至林家,林家竟然只有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接待,對于三人何等看輕。
更何況,林家護衛(wèi),幾乎三分之二都在廣場上,排成殺陣,威勢逼人,縱然三人是肉身境巔峰強者,面臨如此境地,也不得時時刻刻提醒警惕,極累精神。
最關(guān)鍵的一點,林宇飛不現(xiàn)身,他們不知道林宇飛身處保處,還得暗暗防備。
在這種狀態(tài)下,卻要跟林家小輩打交道,何等不爽。
魏公道看著林玄,沉聲道:“本官親至,林家如此陣勢,將我等攔在室外,是何用意?林宇飛何在,還不現(xiàn)身,請我等入客堂一談!”
林玄位于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魏公道:“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動刀槍,你們是朋友還是豺狼,心理清楚。”
魏公道臉色難看,道:“林家小兒,你放肆,還不叫你父親出來。”
林玄淡然一笑,道:“狗官,這里沒你說話的份,站一邊去,讓我跟嚴昊德談談。”
魏公道滿臉怒火,喝道:“你叫我什么?”
“狗官!狗官!狗官!”
林玄身體前傾,目光盯著魏公道,“你這個爛屁股的狗官,沒有叫你來你非要來犯賤的狗官,你聽清楚了沒有?”
魏公道氣得渾身發(fā)抖,雙拳握得直響,所得聲音都在打顫:“你……你狂妄,你目無王法……!”
此刻,魏公道恨不得了手將林玄碎尸萬斷。
可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林玄連趙山河都擊敗,魏公道出手,未必是林玄對手。
其次,今天是為嚴昊德化解恩怨而來,若是再出手打起來,事情還得鬧大。
本來就是官府欺辱林家堡在前,今日若是林家堡先動手,他們有理由反抗,若是官府先動手,那說出去……任誰都會站在林家堡這邊。
到時候,就算林家不通知神武衛(wèi),恐怕林木縣也有別人會通知,魏公道很清楚……自己在林木縣的名聲,并不是那么的好,想他倒臺的人不在少數(shù)。
見魏公道吃憋,穆戰(zhàn)龍向前一步,為自己的親家說話:“放肆……辱罵朝廷命官,你該當何罪?”
“罪你老母!”林玄橫了穆戰(zhàn)龍一眼。
穆戰(zhàn)龍臉色一僵,林玄一句話就讓他感受到了魏公道的難受。
穆戰(zhàn)龍指著自己,寒聲道:“你敢罵老夫?”
“夫你老母。”
林玄站了起來,站在臺階上方,更是居高臨下俯視穆戰(zhàn)龍,道:“那狗官庇護嚴昊德,來我林家堡我能理解,你這條老狗來做什么?落云谷的賬還沒跟你算,你就主動沖到林家堡來吃屎,不罵你這條老狗罵誰?”
穆戰(zhàn)龍臉上根根青筋爆起,道:“我兒穆日已是真氣境的先天強者,你竟敢對老夫無禮,等我兒歸來,定要找你算今日之賬。”
林玄冷冷一笑,穆戰(zhàn)龍參與了落云谷之戰(zhàn),吞并林家之心昭然若揭,哪怕今天不罵他,捧著他,將來穆日歸來,一樣要動林家堡,那還捧個屁,該罵就罵,并且還要往死里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