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沃爾夫黑策村仿佛是被喚醒了一樣,太陽剛一露面,便將薄霧一掃而空,幾個村民推著小車準備到阿納姆擺攤。
事實上,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德國兵突如其來的夜間盤查,并未意識到,一場風暴即將席卷整個區(qū)域。
“那些家伙終于要走了嗎?”
“如你所見,看樣子是往東邊去了,那地方有他們的一個駐地。”
兩個農(nóng)民顯得比較悠閑,坐在馬路邊上抽煙,并時不時的談上幾句。
而不遠處,一輛裝甲車在摩托化小隊的護衛(wèi)下,揚長而去,只留下濃濃的尾氣。
顯然,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這支搜查小隊無功而返,同時也沒有深思那五名失蹤的士兵到底去了哪里。
帶隊軍官認為:整個阿納姆地區(qū)屬于后方陣地,且一直處在己方勢力的控制之下,或許,他們五個人只是貪功,擅自前往別的區(qū)域搜尋了。
這個時候,沖鋒隊少校澤普也覺得,敵人只是在進行日常偵查罷了,所謂的大規(guī)??战抵皇莻€幌子。
因為,傘兵引導員只會提前一至兩個小時,抵達空降區(qū)域,而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了,他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不多時,這個村莊恢復了平靜,哪怕有幾只水鳥被發(fā)動機的聲響驚走,也僅僅是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便又回到樹梢之上,不再動彈。
“上帝!”傷兵約翰在胸前劃十字:“這群德國佬終于走了,感謝主,以及那位模樣奇怪的神使?!?br/> 緊接著,旁邊的樹籬輕微晃動了一下,極低的聲音傳出:“既然這樣,咱們該去找上士了,可他到底去了哪里?!?br/> 二十分鐘前,約翰與蒙克兩人用雜草將自己偽裝起來,并趴在這個隱秘的地方,偷偷觀察敵人。
如今,危險已經(jīng)解除,是時候執(zhí)行任務了,但是,在此之前必須找到陸離,而這么做,不僅是因為他是指揮者,更是因為他身上有一枚至關(guān)重要的信號彈。
與此同時,經(jīng)歷過幾番波折的范尼斯先生決定帶著妻兒逃走,他請鄰居幫忙照顧索妮婭,然后獨自動身前往阿納姆,通知兒子一起出逃。
不過,在路過自家草垛時,一只探出草叢的傘兵靴,讓其頓住了腳步。
“上士,是你嗎?”
幾乎是下意識地,范尼斯想到了那個身手矯健的英國士官。
“……”
無人應答。
此時此刻,陸離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全身酸痛,像是被人扔進攪拌機一樣,尤其是骨頭,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粉末性骨折了。
尤其是聽到有人在一旁呼喚,陸離心中不由得焦躁起來:如果被人看穿身份,那么,迎接他的將是通緝,科學切片研究。
然而,陸離并不知道,在解除狼形態(tài)之后,自己出于本能,已經(jīng)將衣服全部套了上去。
時間慢慢推移,范尼斯先生等得不耐煩了,他從房間內(nèi)取出獵槍,慢慢靠近草垛:“誰在里面?”
為了方便溝通,老爺子還特意說起了半生不熟的英語。
當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離忍不住抬起身子,準備逃離這地方,但身體疼得厲害,幾乎難以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