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第二輛吉普車著火了,然后綁在后排的軍火箱被引燃,氣浪將后面那輛車向一旁推去。
就這樣,突如其來的炮火,導致了一場連環(huán)車禍,另外三輛吉普車因轉(zhuǎn)向不及時,而受到波及,傷亡慘重。
“法克!”戴著防撞頭盔的蒙克晃了晃腦袋。
炮火從碉堡中射出的瞬間,他確實被嚇壞了,幸虧陸離反應快,猛打方向盤才避免悲劇。
然而,此時此刻,陸離無暇顧及其它車輛,他必須保證自身這個小隊不要再出現(xiàn)減員情況了。
否則,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格外難熬。
念及此處,陸離從方向盤上爬了起來,低聲問道:“亨利中士,你怎么樣了?”
說著,抬起右手摸了摸額頭,幾滴血粘在手指上。
聞言,亨利低下頭,快速檢查了一下身體,除了感覺有些頭暈之外,他似乎沒什么大礙,于是回答道:“長官,我沒事?!?br/> 話落,兩道目光聚集到陸離身上,他們在等待命令。
“先下車,那處碉堡僅憑我們?nèi)齻€很難攻下,還是等麥凱上尉的安排吧。”陸離頓了頓,“如果他死了,那就等a連,等營部到達。”
畢竟他們?nèi)艘呀?jīng)沖出了馬路,并不知道那邊的情況。
在陸離看來,現(xiàn)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原地待命,如果條件允許,出去偵查一下情況也行。
“知道了,長官。”
亨利點點頭,順便拎起狙擊槍。
而蒙克一邊晃腦袋,一邊開車門,可惜,在碰撞中車體發(fā)生了變形。
片刻之后,蒙克開始用肩膀撞車門,估計是氣壞了,罵道:“該死的情報部門,這次行動跟送死沒什么區(qū)別!”
踹門聲越來越響,喝罵聲同樣如此。
“坐著飛機來到一千公里以外的地區(qū),就是為了給德國佬當靶子嗎?”
“真該把那群制定計劃的蠢貨掛起來炮決!”
“我附議。”亨利很顯然也對高層產(chǎn)生了不滿,因為從登機那一刻起,沒有一件事按照計劃展開。
“先生們,安靜一點,你們打擾到戶主休息了。”
陸離順著被打碎的玻璃窗往外爬,并來回打量周圍環(huán)境。
這是一棟帶花園的公寓,白墻紅漆,環(huán)境非常優(yōu)美。
與此同時,一位女士披著睡衣從臥室走出,她就站在門廳處,隔著玻璃窗往這里看。
“誰會說荷蘭語?”
陸離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兩人。
見狀,亨利與蒙克紛紛搖頭。
“好吧,我們把車停在這里就走,別給這戶人家?guī)砺闊??!?br/> 事實上,那位女士無意卷入這場紛爭,在門廳處觀察了一陣,就轉(zhuǎn)身返回內(nèi)室。
當陸離一行人陷入僵局之時,麥凱上尉正率領幸存者,帶著設備朝北坡道對面的建筑群奔去,他們不顧來自碉堡的炮火,全速行軍。
沒過幾分鐘,便損傷過半。
值得慶幸的是,在偵查小隊脫離視線之后,德國人停止了炮擊,大橋北岸再次恢復了平靜。
可是,那些死里逃生的傘兵都知道,它極為險惡。
晚上八點過后不久,a連和弗羅斯特中校的營司令部到達了。
至于b連,他們在克勞利少校的帶領下,帶著部分反坦克炮前往附近的高地,保護陣地左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