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嗎?說不恨這樣的話太違心,但是說恨,以她現(xiàn)在的模樣,有什么資本說恨?她不是未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深知恨這種東西,嘴上說說并不能解決任何根本問題。
傅瑾衍話落,簡寧垂了下眉眼,再次抬頭,眼底染了抹譏笑,“傅總,我很感激你把我從那個地方揪出來,在里面的三年,我過的生不如死。”
“然后呢?”傅瑾衍低睨著她,皮笑肉不笑,繼續(xù)問。
兩人認識這么多年,很少見傅瑾衍有這么耐心的時候,當年她年幼,不懂內(nèi)斂,追他追的猛浪,那個時候的他雖然嘴上什么都沒說,但是神情里寫滿了不耐煩。
簡寧半仰著頭,跟傅瑾衍對視數(shù)秒,嘴角笑意加深,“傅瑾衍,讓我惦記著你救我出火坑的好,我們倆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保持著表面的平和,不好嗎?為什么非得打破這份平和?”
聞言,傅瑾衍眉峰皺出一個淺‘川’,薄唇挑開,正準備再說點什么,簡寧已經(jīng)轉(zhuǎn)頭,“我恨杜衡,但是不恨你,當初是我自己非得喜歡你,但是你從來也沒給過我任何回應,是我太年輕,不懂……自重!”
簡寧話落,把‘自重’兩個字咬的極為重,說完,汲半口清氣,“杜衡的仇,我會親自報!”
說完,不等傅瑾衍開口,自顧自的邁步離開。
簡寧開門,門外一直偷聽的柯以名一個踉蹌摔了進來!
“呵呵,簡小姐?!笨乱悦捎趹T性往前沖了幾步,勉強穩(wěn)住身子站直,看著簡寧硬著頭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