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摩是什么人,提烏斯最清楚不過了!
當初他之所以收吝摩為徒,就是看上了他的資質。
他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這些年跟著他修煉,一路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基本上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那些世界上有名的拳王或者武術大師,基本上都跟吝摩交手過,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在吝摩手下撐過十招!
可以說,吝摩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了!
但是提烏斯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會被人如此輕易的秒殺!
“啪啪啪……”
就在提烏斯還在愣神的時候,拐角處又走出來一個精神特別不錯的老頭子。
老頭子一身貴氣,手里面拿著一根千年酸梨木的手杖,一看身份就不簡單。
他拍了拍手之后,就欣賞的看著王銘,“銘少,這次是老頭子我安排他挑戰(zhàn)你的,主要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子,把您說的天花亂墜的,我怕他受騙,這才自作主張的想要試一試您的身手,如今一看,銘少果然是絕世高手,我孫子認您當師傅,那老頭子我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我知道,今天老頭子的這行為有些不禮貌,不過老頭子我也是舐犢情深,希望銘少您體諒一下老頭子我,我在這里給您賠個不是!”
“算了吧,涂山老爺子?!?br/>
雖然這行為的確是讓王銘挺不舒服的,但是人家都認錯了,王銘也就大度的原諒了。
“銘少,好氣量!”
涂山老爺子夸了一句王銘,然后對王銘介紹道,“這是提烏斯,東南亞有名的法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知天命,剛才跟你較量的那個人是他的大徒弟,吝摩。”
“哦?!?br/>
對于這兩個人,王銘根本就不感興趣,也懶得搭腔說什么,只是隨便的點了點頭。
那邊的提烏斯倒是對王銘另眼相看。
他一邊讓人把吝摩給抬下去,一邊盯著王銘走了過來,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探究,“銘少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身手,不容易??!”
雖然王銘覺得自己二十五歲也不算是小了,不過跟這兩個老頭子比起來好像的確是挺年輕的,也就不計較他說的小小年紀了。
“銘少,我自覺對算命一道,頗有建樹,不知道可否讓我這個老頭子給您算上一算?”
那邊的提烏斯盯著王銘,也是忍不住開口道。
旁邊的涂山老爺子則是笑了起來,“銘少,我跟你說,提烏斯法師在東南亞那邊可是名氣相當的大,之前很多國內的富豪都特地的飛過去專門找他算命,他都不一定會給人家算呢,老頭子我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提烏斯法師給請到家里來,現在提烏斯法師主動的要給您算命,只能說您運氣好?。 ?br/>
這個意思就是說,讓提烏斯算命,是他踩了狗屎唄?
王銘微微的皺眉,卻是斷然的拒絕了提烏斯的請求,“我啥都算,就是不算命!”
“銘少,這……”
沒想到王銘拒絕的如此干脆利落,那邊的提烏斯和涂山老爺子全部都是愣了一下!
說實話,這個世界上的人,有誰對自己以后的命運不好奇呢?
就連活了七十多年的涂山老爺子都不例外,想著讓提烏斯給自己算一算。
但是沒想到王銘卻拒絕了這個事情!
“銘少,您不要呈一時意氣啊,能讓提烏斯法師算命,的確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br/>
“老爺子,你不必說了,我說了不算就是不算!”
看銘少回答的堅決,那邊的老爺子搖搖頭,也是最終沒有說什么了。
而提烏斯法師則是看著王銘的臉,一臉的奇怪和疑惑,最終無奈的嘆息一口,“罷了,不算也好,銘少的命是貴中之貴,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算出來什么。”
他說完,朝著涂山老爺子拱拱手,“老爺子,您跟銘少聊吧,我就不打擾您了,去后面看看我徒弟。”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師傅,你總算是來了,怎么還不到我那里去……”
這邊的提烏斯法師剛剛離開,那邊就響起了涂山嘉的聲音。
等他看到王銘和涂山老爺子站在一起的時候,眼神頓時警惕了起來,“爺爺,你怎么和我?guī)煾冈谝黄??你不會剛才在為難我?guī)煾赴桑俊?br/>
之前涂山嘉當眾給王銘下跪認下了這個師傅,回到家之后,兩個保鏢當然把這個事情跟涂山老爺子說了。
當時涂山老爺子知道了之后,氣得要死,大罵涂山嘉胡鬧!
但是涂山嘉卻信誓旦旦的說王銘特別的牛逼,就認他這一個師傅了!
涂山老爺子感覺涂山嘉就跟中了邪一樣,就怕他在外面被別人洗腦了,趕緊花重金給找來了提烏斯法師和吝摩!
跟涂山嘉說提烏斯法師和吝摩很厲害,但是涂山嘉還是只要王銘當師傅!
當時涂山老爺子差點兒沒被涂山嘉給直接氣死,開口就跟涂山嘉說,如果他非要人王銘這個師傅的話,那么他這把老骨頭就直接進棺材!
不過,雖然涂山老爺子話撩在那里了,涂山嘉也沒有搭理他,反正就是一門心思的要跟著王銘!
涂山老爺子也沒辦法,這才出其不意的試探了一下王銘!
而這邊,涂山嘉也知道老爺子對王銘特別的有意見,因此,一看到老爺子和王銘站在一起,頓時就特別的警惕,生怕老爺子把王銘給得罪了!
“你眼光好,銘少的確是真才實學,老頭子我哪里敢為難他?。俊?br/>
涂山老爺子看涂山嘉緊張的那個樣子,嘆了口氣,“以后好好的跟著銘少學習,不求你跟銘少一樣厲害,有個他的一半就不錯了!”
“是,爺爺!”
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王銘居然就被老爺子給接納了,那邊的涂山嘉高興的不行,就差手舞足蹈了起來!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一起討論吧,老頭子我就不跟著摻和了?!?br/>
一看涂山嘉的樣子,涂山老爺子也是識趣的離開,轉身之前深深的看了王銘一眼,眼神若有所思。
昨天提烏斯法師到的時候,給涂山家算了一卦,說是今天涂山家會來一位對整個涂山家都有好處的大貴人。
他當時還不信,涂山家已經足夠尊貴了,還能有什么人對涂山家來說尊貴的?
但是今天見到王銘,他已經基本上肯定,王銘就是昨天提烏斯口中的那個貴人!
……
“師傅,我爺爺沒為難你吧?我跟你說,我爺爺那個人其實就是嘴硬心軟,如果說話太難聽了,我在這里代我爺爺給你賠個不是,你就別跟我爺爺一般計較了!”
涂山老爺子離開之后,涂山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王銘擺擺手,“沒事兒,你帶我四處走走吧?!?br/>
“好嘞,師傅,我?guī)阍谖壹肄D一轉,等轉完了,咱們就去吃飯,現在正是鱖魚最肥美的季節(jié),我們家私人魚塘里面養(yǎng)的鱖魚一條條肥的跟什么一樣,到時候抓出來做個松鼠鱖魚絕對挺不錯的……”
一路上涂山嘉嘰嘰喳喳的跟王銘說了很多,完全就是個話癆。
兩人轉了個把小時之后,也是來到了涂山家的餐廳!
作為涂山家的餐廳,規(guī)模自然也不會小了,是單獨隔出來的一棟房子,鏤空的花窗,雅致的陳設。
等王銘和涂山嘉進門的時候,傭人已經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往桌子上面擺菜了。
不過,一看那些擺的滿滿當當的菜盤子,涂山嘉就愣了一下,“不是十六個菜嗎?怎么變成了二十四個菜?”
作為有底蘊的百年大家族,涂山家其實吃飯也是很有講究的,平常的時候大家自家吃飯就一切從簡,一般是九個菜,四個葷菜兩個素菜,外加兩個涼菜一個湯。
但是如果有貴客來臨的話,招待貴客一般是十六個菜,八個葷菜四個素菜,兩個涼菜,兩個湯。
當時涂山嘉交代廚房的時候,是按照貴客的標準做的,也就是十六個菜,但是誰知道一進門桌子上居然放著二十四個菜!
一般什么時候準備二十四個菜呢?
只有那種比涂山家位置還高的人才能享受這待遇!
目前帝都的話,基本上進門之后能有這待遇的,也只有十大家族的那幾個老爺子了!
“嘉少爺,這個規(guī)格是老太爺之前交代的,說是特地用來招待銘少。”
看到涂山嘉非常的疑惑,旁邊走過來一個傭人,輕言細語的解釋了一下。
“師傅,看來我爺爺也很看重你??!”
一聽是涂山老爺子交代的,涂山嘉頓時歡呼雀躍起來,高興的跟什么一樣。
王銘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反正吃幾個菜都一樣。
“師傅,嘗嘗這個我跟你剛才說的松鼠鱖魚~~”
“師傅,這個也很不錯吧?”
“師傅,這次來帝都,你是干什么來的啊?我跟你說,帝都有很多好玩的,回頭我?guī)闼奶幫嫱???br/>
……
涂山嘉是真的很熱情,王銘被他照顧的很妥帖,不過兩人的飯都還沒有吃完,門口就傳來了一個嗤笑的聲音,“看看啊,這是哪里來的小跟班!”
隨后,一個高瘦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見到王銘和涂山嘉,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原來是涂山家的大少爺??!”
“齊靜,你是不是有病?”
一看到齊靜,涂山嘉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看起來兩人平常的時候肯定特別的不對付。
“嘉表弟,我怎么說也是你表哥,你怎么跟我說話呢?”
齊靜嘖嘖嘖了兩聲,“平常就聽外公經常夸你接人待物有大家風范,怎么,到我這里就行不通了?”
“要不是看在爺爺和姑姑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你也別在這里得寸進尺!”
涂山嘉厭惡的看著齊靜,起身就想叫人把他給趕出去,但是那邊的齊靜則是擺擺手,“我說嘉表弟,你別這么暴躁啊,我今天過來可是為了你好,聽說你在外面認了個野狐禪的什么師傅,外公生氣的不得了,就把我介紹的提烏斯法師和他的大徒弟給叫過來了,有本事,就讓你那個師傅跟我的人比試比試?”
“比試個毛線!”
涂山嘉教養(yǎng)很好,就算特別生氣也說不出來什么臟話,因此起身就要人把齊靜給趕出去。
而另外一邊,王銘聽到齊靜提起提烏斯法師和吝摩之后,倒是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這個涂山家的表少爺在涂山家的確是不怎么受歡迎啊,否則他進門差點兒把提烏斯給打死了的消息,怎么就沒有人告訴他呢?
得到了涂山嘉的命令之后,那邊很快的出現了兩個傭人,就要客氣的請齊靜離開。
不過,兩個傭人才開口,就被齊靜給罵了,“你們兩個算什么東西?我雖然是涂山家的表少爺,但是那也是正經的少爺,你們這兩個辣雞,敢碰我一下嗎?”
他說完,一轉頭,看到他派人去請的涂山老爺子和提烏斯已經來了,頓時眼睛一亮,開心的就走了過去,“外公,提烏斯法師,你們總算是來了,咱們涂山家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讓一些辣雞登堂入室呢,法師,等下您就讓您徒弟,把那個辣雞給扔出去!”
說完,挑釁的看了涂山嘉一眼。
隨后,又討好的看向了涂山老爺子,“外公,外孫這么做對不對?我可是一直為涂山家好的……”
“閉嘴!”
不過,就在齊靜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涂山老爺子拄了拄千年酸梨木手杖,打斷了他的話,“不許對銘少不敬!”
“外公,你什么意思啊,他……”
沒想到涂山老爺子居然這么說,直接把齊靜給整懵逼了,他不解的看著涂山老爺子,“外公,你是不是被這個辣雞給騙了?”
他說完,看向了旁邊的提烏斯法師,激動的問道,“提烏斯法師,您的大徒弟吝摩呢?他在哪里?不是說好了讓他把這個辣雞給趕走了的嗎?”
提烏斯面色沉靜,對齊靜行了個禮,淡淡的說道,“表少爺,是我大徒弟學藝不精,剛才銘少已經跟我大徒弟比試過了,現如今吝摩還躺在床上,奇經八脈全斷,怕是要修養(yǎng)上半年才能下床?!?br/>
而且,就算是下床,一身的武功也全廢了!
提烏斯說到這里的時候,其實也是特別的心疼,畢竟那是從小跟著他長大的大徒弟,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吝摩廢了,他能不心疼嗎?
但是剛才是他們讓吝摩去主動招惹王銘的,現在吝摩廢了,怪也不能怪王銘,只能怪他們沒看清楚時局,也怪吝摩學藝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