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花昨天看了鐘璃賣衣服的場景,回來沒忍住添油加醋的就跟家里人說了一通。
用莫春花的話來說,鐘璃就是賺了數(shù)不清的白花花的銀子,莫清曄身上掛著的那個布包都裝滿了!
婆婆一聽這還得了?
鐘璃在家的時候好吃懶做,分家出去了就忙著賺錢,這小蹄子幾個意思?
婆婆立馬就坐不住了。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天色太晚了再加上家里老頭子攔著,婆婆當時就想去找鐘璃算賬了。
熬到天亮,已經(jīng)是婆婆能忍耐的極限了。
一大早,婆婆就跟莫春花在院子里嘀嘀咕咕的,說的都是一些如果鐘璃真的賺了錢,應該拿出一些來給家里添補家用。
莫春花想得更好。
鐘璃昨天賣的衣裳那么好,怎么就不能拿兩身回來給家里人穿?
她自己好過了,憑什么要讓家里人這么苦巴巴的過苦日子?
這母女倆一個比一個想得好,張羅著就要去找鐘璃算賬。
莫老二聽了沒忍住,悶聲悶氣地說:“娘,弟妹跟老三分出去過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弟妹好不容易找著個掙錢的買賣,你還折騰什么?她一個婦人帶著老三能過得好,那就已經(jīng)夠艱難的了,你還總想著讓她幫補家里做什么!家里又不是真的揭不開鍋了!”
婆婆一聽莫老二這胳膊肘往外拐的話立馬就急眼了。
婆婆還記著莫老二之前分家的時候偏幫鐘璃的事兒,一張嘴就尖銳十足的吼:“老二你這話啥意思!什么叫做我去折騰?當初分家的時候就說好了的,孝敬老人是鐘璃應該做的!她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回頭幫補一下家里怎么了?!”
“你吃著莫家的飯穿著莫家的衣,張嘴閉嘴就幫鐘璃那個賤人說話!你到底是哪邊的?!”
莫老二頓時詞窮,想解釋幾句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婆婆戰(zhàn)斗力驚人的噴了個一頭一臉,一臉喪氣的嗨了一聲,垂頭喪臉的扭身去挑著自己賣貨的擔子,直直的走出了莫家的院門,將婆婆的咆哮扔在了腦后。
婆婆站在院子里叉著腰中氣十足抑揚頓挫的罵了吃里爬外的莫老二一頓,也不管這人到底能不能聽見,罵完了,踮著小腳催促著莫春花趕緊收拾利索了,挽著莫春花就步履匆匆的朝著鐘璃跟莫清曄住的茅屋趕了過去。
與此同時,鐘璃出門后,莫清曄也立馬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昨天晚上吃得太多還撐著的肚子,穿上鞋子動作飛快的扭頭進了茅屋后邊的林子。
鐘璃到了鎮(zhèn)上,因為沒帶著莫清曄的緣故沒敢耽擱,只買了一個包子三兩口啃完了,在鎮(zhèn)上唯一的錢莊里將滿當當?shù)囊欢底鱼~板都換成了碎銀,匆匆朝著布莊趕。
布莊老板原本就在布莊門口勾著脖子四處張望,遠遠的看到鐘璃來了,胖胖的臉上立馬綻放出了足夠燦爛的笑容,笑容滿面的將鐘璃迎了進去。
“鐵子!趕緊給夫人上茶!快快快!”
老板熱情的張羅著讓鐘璃趕緊坐下,說:“外邊天冷,夫人一路奔波過來只怕早就凍著了,趕緊去沏一壺熱茶過來喝了暖暖身子!”
布莊老板雖然對鐘璃態(tài)度一直都不錯,可是也沒這么空前熱情過。
鐘璃一時心里犯了迷糊,心里警惕著接過了伙計遞過來的茶杯卻沒喝,隨手放在了一邊,問:“老板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是怕我還不上尾款想賴賬,,所以這般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