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僻靜處,到了他給天浪安排的住所,大部分官員便以地方擁擠為由先行告退了。
擁擠這個含義懂吧,就是特別窄小。
倒也無所謂了,天浪又不打算在這蝸居一輩子,踩過了布滿青苔的庭院地磚,身后只跟著五六個人了,院子里瞿式耜安排的宮人都被天浪揮手給打發(fā)了。
一個三進(jìn)的院子,他自己的人還住不下,怎么會留別人安插進(jìn)來的人?
自己,龐天壽、王坤、張福祿、全衛(wèi)國這些熟悉的名字以外,龐天壽手底下還能有兩百多太監(jiān)呢,且七成是習(xí)練過武藝可以持刀砍人的。
非常時期,面臨戰(zhàn)爭和滅亡,就連太監(jiān)也需要會武,可皇上若是廢物,身邊有奧特曼你也沒法上天啊。
打發(fā)走了外臣,一群太監(jiān)圍攏著一位皇帝。
眾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陣,都覺無趣,于是乎天浪終于開口說:讓郁青兒帶人來把院子各處好好弄一弄吧,要么看著太沒人氣兒了。
郁青兒不久后帶著張姑娘、李姑娘、小云和幾個姑娘還有于元燁、王化澄送給天浪那四個姑娘一起來了。
她們也不需要見一見天浪,進(jìn)門便開始忙了起來。
天浪想著心事,想著明天早朝怎么跟大臣們說擴充兵力的事兒。
畢竟他要擴充,那是要擴充禁軍,而不是廣西軍,廣西官員不可能心里沒數(shù)。
天浪一邊想,一邊在院子里閑逛,他低頭望著攏共兩階石階上面的老舊門檻,那便是頭進(jìn)院落里的正房,正房好大呀,三步跨過去便能一頭撞墻上了。
正堂對著門掛著一副楹聯(lián),字寫得龍飛鳳舞,天浪不知道啥意思,可中間絕對是思廟崇禎皇上,天浪命人把他給摘了。
論輩分朱由檢那是自己的堂哥,不需要瞻仰,瞻仰他大爺還成。
有人是想要提醒自己位卑不敢忘國憂嗎?可自己是皇帝呀,要掛最差也要掛上爺爺萬歷神宗皇帝的畫像吧?可特么某些人當(dāng)這是太廟了還是怎么著,還讓不讓住人了?
摘下了畫像,太監(jiān)問天浪掛什么,天浪找來紙筆寫了一個字,‘殺’,白底黑字,分外顯眼,字體磕磣的不要不要的,然后便沒羞沒臊地命人掛上了。
面對八旗主力不好說,至少面對廣西這些花錢買來官做的所謂大員們,天浪以目前兩千精銳的實力,根本無需低聲下氣,那就一個字,不服就是殺,嗯...讓我再數(shù)數(shù)到底是幾個字。
正格的誰也別跟他提什么正統(tǒng),天浪之所以要在柳州待一段時間,就是要教會朝廷里的官員們做人的,比比劃劃就一個信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前世他和芊芊去京城玩兒的時候,見過紫禁城金鑾殿的云龍浮雕,也踏過那里的幾十級臺階。
瞿式耜要全州他忍了,王化澄不給他桂林他也讓了,包括到柳州住進(jìn)這么一座比山神廟強不到哪兒去的破宅子他也無所謂。
只是如果我想要的東西你若敢說沒有,那么不好意思,我有刀,可以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