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閑自詡作為一名穿越者,自己的氣質(zhì)也是與眾不同的,那就是自己比任何人都要……無恥!他走上前去,對著楊戩行了一禮后道:“二哥,小弟陳閑,是嬋兒的好朋友。在青城山遇到嬋兒后,聽她話二哥就住在附近,便求她帶我來認識一下,不想嬋兒的二哥竟是顯圣二郎真君,幸甚,幸甚!”
楊戩三只眼睛一起向陳閑望來,詭異得陳閑頭皮有些發(fā)麻。還不等楊戩說話,一旁抱著他手的楊嬋便開口說道:“陳大哥是個好人,說要做一個護花使者,還幫我找了個苦力,替我照顧洞府的花草,不然我都沒辦法來二哥這里呢!”
聽了楊嬋的話,陳閑有種撞墻的沖動,小妞,你是要玩死我么?
果然,聽了楊嬋的話,楊戩挑了下眉,陳閑立馬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目光變了,銳利如刀,似要將自己洞穿。
“哼!”楊戩哼了一聲。
楊戩那一哼,聽在楊嬋耳中,不過蚊鳴,但落在陳閑耳中,卻如天雷炸響,震得他全身氣血翻涌,一張陰柔的俊臉上多了一絲潮紅,憑添了幾分嬌艷。
正當陳閑以為楊戩要發(fā)飆,準備高呼“娘子救命”的時候,卻見其擺了擺手,對自己道:“陳真人遠來是客,請隨我到客廳飲杯茶再走!”
陳閑心想楊戩應該是不屑于與自己這弱雞一般見識,不過對方說得雖然客氣,但陳閑卻聽出了逐客之意。自己才來,還未提出告辭,對方卻說“喝杯茶再走”,這么明顯的逐客之意,他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不料旁邊卻有一個不是傻子卻勝于傻子的楊嬋,只聽她向陳閑問道:“陳大哥你什么時候說要走的,我怎么沒有聽到?”
陳閑:“……”
楊戩:“……”
陳閑想了想后道:“剛才我傳音跟二哥說的,所以你聽不到。”
“你不是剛來嗎,怎么就要走呢?”楊嬋問道。
“我不是和你說過嘛,我喜歡游山玩水,這里鳥不拉屎的,我自然沒有興趣多待?!标愰e胡謅道。
“嗯,二哥這里什么景色也沒有,丑死了!”楊嬋點著頭附和道。
“哼!”聽了兩人的對話后,楊戩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對著楊嬋道:“陳真人既然要走,嬋兒你就送送他吧,我還要批閱公文,就不送了!”說完一甩衣袖,轉(zhuǎn)身進了書房,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陳閑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本來還能和大神喝杯茶的,現(xiàn)在卻只能喝西北風了。
楊嬋蹙眉道:“二哥脾氣還是這么臭,人家不過實話實說而已,用得著這么生氣嗎?”
“碰”書房里傳來了物體落地的聲音。
陳閑心里暗爽:叫你不給我好臉色看,活該!這叫什么,嗯,惡人自有惡……報!
咳咳,陳閑咳嗽了兩下,對楊嬋道:“嬋兒,咱們走吧,這地方鳥不拉屎的,我?guī)闳デ喑巧娇唇痿~去?!?br/> “好??!”楊嬋一臉雀躍地說道。
青城山與灌江口離得太近了,以楊戩的神識強度,足以覆蓋兩地。陳閑自然不會帶楊嬋去看有什么內(nèi)涵的金魚了,他帶著楊嬋來到一座之前來過的小湖邊,看真正的金魚。
望著脫掉鞋后,將一雙玉足伸到水中逗弄金魚的楊嬋,陳閑只覺心情十分寧靜。也許和妖艷的女人呆在一起,想的只會是如何推到她,而和心靈純凈,天真浪漫的少女在一起,想的便是如何去呵護這份純真。
抱著龍牙劍,站在一塊巖石上,望著已經(jīng)銜山一線的夕陽,陳閑心想無論與楊嬋能不能擦出火花,自己都要保護好她,這份純真,是值得自己付出的。
“陳大哥,你也下水來玩啊!”楊嬋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對著站在巖石上的陳閑招手道。
陳閑縱身躍下巖石,來到楊嬋身旁坐下,對一臉歡快的楊嬋道:“天快黑了,你再不回去的話,二哥可要擔心你了”
“不嘛!不嘛!人家還要再玩一會嘛!?!睏顙群⒆託獾卣f道。
“只要你不怕二哥親自來抓你,你玩到什么時候都行。”想起與楊嬋出了楊府后,楊戩對自己的傳音,陳閑心里不由一樂,暗道楊戩這個妹控,竟然敢威脅自己,敢對自己說“小白蛇,天黑前我妹妹要是還沒回來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看我怎么給你添堵。
“二哥真是討厭,人家都是大人了,還老是管著人家!”楊嬋一臉憤然地說道。。
“嗯,嬋兒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以后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能什么事都聽你二哥的。他那人太死板了,你要多說說他,勸他早點成親,據(jù)說成了親的男人,都會成熟起來,脾氣也會變好……”陳閑一臉為楊戩著想的模樣道,心想不讓楊嬋煩死你,我就不姓邪姓陳了。
又和楊嬋說如果楊戩結了婚,生了子,你不僅可以有個可愛的侄子,而有他做襯托,你在楊戩眼中不就是大人了嗎……說了一通楊戩結婚的好處后,陳閑才把楊嬋送回了灌江口。
等楊嬋的身影消失在云霧中后,陳閑站在原地思考起來,煩人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生根發(fā)芽,楊戩,我等著喝你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