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的穿著比較單薄簡單,沒有龍袍加身,只穿了一件玄白色綢緞的袍子,三千發(fā)絲用了一個小小的玉簪子豎起,有兩縷頭發(fā)垂在耳垂兩邊,他的脖子和耳朵都很白凈,比女子家的還要晶瑩剔透。
當(dāng)她的焦點從他的耳朵和脖子上,轉(zhuǎn)移到他那張漆黑刀痕遍野的臉上時,她心里沉甸甸的,說不出什么滋味。
如果皇叔這張臉不毀,肯定也是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男人。
“皇叔,你怎么那么多奏折,每天就跟看不夠一樣。”她向他走過去,聲音中多了抱怨。
祁景漣眸子含笑的看她一眼,復(fù)又將頭低下,認真的看著奏折:“再等一下,馬上古安就該命人把吃的端來了,御膳房的廚子是新?lián)Q的,每日都能做出許多的新花樣出來?!?br/> “皇叔,我哪有向你問吃的?。??!?br/> 她問的是奏折,他竟然給她扯吃的,仿佛她的世界里除了吃和睡以外,就什么都不會了一樣。
“皇叔,我那樣對姐姐,你不會生氣吧?”她試探性的壓低聲音,小心的看著他的臉色。
聽到她提姐姐的時候,看到他臉上并沒有異樣的情緒顯露,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可當(dāng)看到他的頭猛地抬起,視線正對著她,她一瞬間又緊張了起來,真的好怕他會嫌棄自己,嫌棄自己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無條件的使用酷刑。
祁景漣對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邊來。
慕瀟瀟乖巧的走過去,他一把將她拉在懷里,抱著她瘦小的身子,習(xí)慣性的用下巴抵著她毛茸茸的腦袋:“皇叔為什么要生氣?瀟瀟是皇叔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哪個敢不知死活的得罪你,我都覺得瀟瀟你懲治的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