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靖皓臉上還帶有剛才駕駛跑車時的那種狂放不羈,懶散的迷人笑容令在客廳等候靖皓回來吃飯的柳婉心看得眼前一亮,在迷醉的眼神里露出了清然歡欣的笑容。
花癡?她并不是花癡,干練知性的她絕對有女強人的潛質(zhì)。令她歡欣的是自從眼前男人在車禍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少了幾許憂郁氣質(zhì)和落寞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多了幾分淡然灑脫。
難道是錯覺?
婉心細致地看了幾眼,一切都是真實的,因此她當然有高興的理由,她也是女人,誰愿意自己的男人永遠活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下。
“剛才去哪了?”柳婉心笑著迎上前去,接過靖皓脫下的外衣,溫柔地說道:“飯菜都有點涼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熱一下。”
“不用了,婉心,我快餓死了?!?br/> 靖皓拉著她的手,道:“現(xiàn)在就讓我嘗嘗林家未來媳婦的手藝如何?”
說著,不顧人家女兒家的矜持,隔著衣服直接摟著她那沒有一點贅肉的纖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沒有一絲想去餐廳品嘗手藝的意思,更沒有餓死鬼的急相。
坐在靖皓的腿上,柳婉心自然而然地攬著他的脖子,心臟‘撲通撲通’就差破腔而出了,就因為靖皓那句‘林家未來媳婦’。
況且,兩人間姿勢的曖昧,也讓她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醫(yī)院的那個kiss是她在意亂情迷下無知無畏的沖動舉動,現(xiàn)在想來都讓她自感害躁,無地自容。天??!竟然是自己主動求男人吻自己,他會不會覺得我很yindang呢?
柳婉心精神恍惚地靠在男人的胸前,忽然只見眼前亮光,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水晶盒,很精致。
她霍然抬頭,卻見靖皓一臉若有若無的笑容,道:“寶貝,送給你的禮物?!?br/> 柳婉心激動地緩緩地伸出手,可又有點躇躊地看了他一眼。
靖皓不敢自兒是情圣,可他能細膩地感覺到其他女人的心思,剛戀愛的女人就是這般患得患失,這天下女人都一樣。
他故作生氣一把塞進她懷里,低吼道:“怎么?說好了做我的女人,難道想反悔么?這輩子你別想跑?!?br/> 他狹長的藍眸里閃過一絲笑意,女人呀!你得哄著她們,他現(xiàn)在這話意思就等同于是自己求著、強迫著柳婉心做自己的女人,極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是女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虛榮心,區(qū)別在于理性有多少。
靖皓這話嚇得柳婉心緊忙抱住懷中有些重量的大水晶盒,三分惶恐三分嫣然地望著他,問道:“george,我們現(xiàn)在算不算是在談戀愛?”
“沒一點自信心的傻女人,如若咱們不在戀愛中,我干嘛送你禮物?”靖皓低聲笑罵了句,“我明天讓唐斌他們把你公寓里的東西都搬過來,到那時看你還往哪跑?!?br/> “啵!”柳婉心整張臉煥發(fā)出迷人的光彩,巧笑倩兮地在靖皓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神情雀躍地將水晶盒打開,頃刻間閃耀出一片流光異彩。
“哇!”就算像柳婉心這種虛榮心不是很強的女人,也不禁被手中巧奪天工的珠寶驚得張開了紅唇。
藍色藍寶石系列:項鏈、戒指、耳墜、手鏈四件套,上面鑲嵌了數(shù)十顆sl凈度以上的高品質(zhì)鉆石和藍寶石,兩者交錯相雜,造型華麗高貴,設(shè)計新穎奇特,切割完美無瑕……沒有一絲瑕疵?。。?br/> “藍色藍寶石喻意寧靜、清新、秀麗,白鉆純潔美麗,她真的很適合你?!本葛╈o靜地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女人,摸著她的秀發(fā)說道。
柳婉心感動的毫無顧忌地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把眼淚,嗔怒地輕捶了靖皓一下,“有錢也不能這樣亂花呀。”
“要多少錢呀?”話未猶已,她禁不住弱弱地問了一句。
“哈……”看她那既愛不釋手又責怪自己的表情,靖皓再也憋不住大笑出聲,調(diào)侃道:“那我把它給退了吧?”
“不要,送人哪有要回去的?!绷裥脑捯怀隹诰椭莱鲷芰?,滿臉?gòu)尚叩鼐o緊護住水晶盒,深怕精皓真的動手反悔。
她連忙狡黠地轉(zhuǎn)移話題:“天韻?好像沒聽過這牌子的珠寶呀!george,她是不是真的很貴?”
“她是我請私人珠寶專家特意定制一款由我命名的珠寶,天韻就是她的牌子,價格大概在一百多萬美金吧。其實這不重要,只要你喜歡她才有意義?!本葛┥钋榈?。
柳婉心暗里‘咯噔’了下,就算定制再快也不可能一天就能拿到,難道……?胡思亂想的結(jié)果不禁讓她的神色有些酸楚。
預(yù)料到會是這樣的表情,靖皓神色淡漠地盯著她的剪水秋眸,用磁性的嗓音說道:“她很早就被我定制了,是我準備送給我的女人。不要懷疑我的誠意,如果那個女人(蘇清怡)能成為我的愛人,我照樣會送給她。這款珠寶的意義在于擁有彼此,并非說是為某個女人才定制的?!?br/> 靖皓暗自后悔送的太早了,現(xiàn)在可是覆水難收呀,既然解釋不清她的來歷,惟有鬼話連篇先蒙混過關(guān)再說。
聽著他話里的蕭條語氣(裝的倒是維妙維肖),柳婉心知道自己傷害了男人的用心,后悔的她淚水漣漣,緊緊抱住靖皓不撒手,有些語無倫次的哽咽道:“對不起,喬治,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向你道歉還不行,你就原諒我吧,隨便你怎么懲罰我都毫無怨言,求求你了?。?!”
“真的?”靖皓攬著柳婉心的水蛇腰,暗自慶幸自己的口才與演戲功底不淺,不過心中還是對她抱有一絲愧疚,沒辦法,他確實無法告訴她這款珠寶的來歷。
“真的?!?br/> “那晚上陪我睡覺?!?br/> “???”柳婉心被這話搞得呆愣愣的,有些忸怩害羞道:“你不是說要等一年后才要了我么?”
林靖皓嘴角泛起一抹難得的邪惡笑容,“小色女,我的意思是讓你陪我睡覺,睡覺的意義并不一定等同于上床那個,你很色誒,婉心?!?br/> 柳婉心恨的牙癢癢地給了靖皓一記粉拳,恨道:“你如果不說這話,我怎么會產(chǎn)生歧義呢!罪魁禍首還不是你?”
“米蘭·昆德拉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中創(chuàng)造了一種經(jīng)典的愛情論語,同女人做愛和同女人睡覺是兩種互不相干的感情,前者是情欲——感官享受,后者是愛情——相濡以沫?,F(xiàn)在,我想要的只是后者而已,不過分吧!”靖皓再使絕技,鼓起如簧巧舌。
“算你歪理厲害,本小蜜暫時說不過你,陪就陪,who怕who!”話里倒硬氣,可一轉(zhuǎn)眼,柳婉心卻道:“可別亂來哦,我還真的沒有心理準備,咱們相戀還沒過24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