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女郎娛樂會所座落在離唐人街只有幾街之隔的洛杉磯商業(yè)區(qū)里,燈火闌珊的城市,喧囂不斷的街區(qū),名車、紳士、珠寶、美女……處處是美麗的風景線,可又有誰知在漆黑的夜晚這里面有多少的骯臟,一場場狂歡快舞的party,一場場爾虞我詐的商斗,虛偽的笑容,惡心的交易,一切多出的只是一個個酒店的套房夜夜爆滿。
不遠處,一個眼神陰翳的男人坐在一輛世爵c12的車里,望著‘兔女郎’的霓虹燈招牌露出了沉默的表情,完全無視敝開的玻璃窗外金發(fā)碧眼女郎們的挑逗眼神。
我這算是什么?去質問,還是去哀求?
質問他不該置云天會的發(fā)展于不聞不顧,而只知花天酒地?還是哀求他一定要善待那個絕代芳華的女人?
我真有這個資格么?
云天會,一個由幾個華夏浙j籍武師于1926年創(chuàng)立,以代表‘義薄云天’之意而取名云天,初期是一個不滿當時m國政府對華裔移民的高壓政策,以及白人對華人的欺壓而成立的自衛(wèi)組織,由于這幾位武師均有深厚的拳腳功夫底子,常為華人伸張正義,以致加入成員日益增多,逐漸成為繼‘m國山口組’后,m國第二大亞裔黑幫。
這是一家屹立整整八十年的黑道幫會,在歷經多次內部改組后,終在2000千禧之年形成了以會長領導尚家五人元老會的家族式黑幫,再以元老會監(jiān)控風堂、雨堂、雷堂、電堂、暗堂五堂的最終格局,各堂堂主由會長提名再讓元老會審查后所任命。
元老會只有些許實權,具有對會長及各堂口的監(jiān)督審查權和刑法;暗堂負責暗殺、情報、人才培養(yǎng)、保全等工作,更多的是向會長直接負責;而‘風雨雷電’四堂之下又有數(shù)量不等的分堂,規(guī)范劃區(qū),各自保護云天會在美國各地的產業(yè)安全,以及進行各種黑幕交易,迎接其他幫派的挑戰(zhàn)并逐漸擴張勢力,以此來維護自己所得利益的最大化。
云天會自創(chuàng)立以來,魁首一般是能者居之,可自從傳至第六代會長尚陽的手中,也就是尚成云的祖父,憑借他的威望和雷厲風行的作風,一舉將這個傳統(tǒng)顛覆,一路不斷出現(xiàn)不和的聲音和背叛的舉動,暗殺,火并,陰謀詭計無所不在,最后尚家還是勝了,勝得跌跌撞撞,可云天會最終城頭變幻大王旗,還是成了他們尚家的家族產業(yè),是的,一個家族式的黑幫自尚陽起也就宣告成立了。
既然是家族式的黑幫,那也輪不到他這個外姓義弟在那聒噪,自然有尚家族人出頭責難。即使他想出言勸告也不能,試想自尚成云成為會長以來,何人功績蓋過他?正是一直處于黑暗中的太子,他的任何一句責難都會令尚成云生出他有倚功而囂張跋扈的嫌疑。
那懇求他善待那個女人?呵呵……靖皓自嘲地對著車鏡笑了,我算什么?她是我什么人?我又憑什么替她出頭?難道說我當初曾追求過她,你既然娶了她,你就應好好待她?
可是……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他們之間的事也只是夫妻間的事,他林靖皓有什么權利去指責尚成云?
靖皓心中的陰靄出奇地化為了沉思,點燃一根萬寶路,關上車窗,一閃一閃的亮光在壓抑的車廂里漸漸由璀璨沉淪到毀滅。
最后一次與他相見,也就當告別吧!該怎么說就怎么說,一世兩兄弟,聽不聽的進去,對于即將離去的自己來說也無關緊要了!
掐滅煙頭,打開車門,靖皓踏著淡然的腳步走進‘兔女郎娛樂會所’所在的大廈,靜靜地斜倚在電梯的玻璃壁上,電梯極速地竄到了這棟大廈的十六樓。
“?!本葛┨こ鲭娞?,走進左側的兔女郎會所。
頭上的霓虹燈盡情地在釋放它的魅力,音樂勁爆十足,舞臺中央那些瘋狂扭.動的軀體,互相摩擦著欲.望的身體,黃皮膚、白皮膚、黑皮膚等各色人種在霓紅燈下放.浪形骸,妖艷的女郎走過他的身邊不時的在他的某個部位進行一番騷.擾,然后‘咯咯’浪笑著離去,一步三回頭地對著英氣挺拔的他狂拋媚眼。
靖皓沒有左顧右盼,只是徑直往里面的vip專區(qū)走去,立馬被門口兩名魁梧的白人保安攔阻,“先生,這是會所的貴賓區(qū),請出示您的vip卡?”
“我身上沒帶,讓你們的經理來見我!”‘兔女郎’是云天會旗下的產業(yè),來去自如的他當然不會有的什么vip卡,靖皓以不容置疑的冰冷語氣命令道。
m國的保安其實就是些好勇斗狠之徒的代言人,不認識靖皓的兩名保安雖見他沒有會所的貴賓卡,但一身名牌,氣質不凡,本有些舉棋不決。
可當一想到兔女郎會所是何人的產業(yè)頓時令他們豪氣倍增,“我們經理是你說見就能見么?你以為自己是比爾?蓋茨的兒子,還是小布什的親戚!兄弟,你有沒有見過這么自大狂妄的人!”
“哈哈……”另一名保安放肆地用手指著神色越來越森冷的靖皓狂笑著。
靖皓眼神驀然一變,他發(fā)覺這兩個白人保安絕對能歸屬到白癡無腦的類型中,只見靖皓修長的右手快如閃電一把掐住那名狂笑保安的脖子,輕松將近兩百斤的他提起按在墻壁上,“你是在嘲笑我么?還是在夸你們經理有多了不起?”
靖皓看似燦爛的笑容實則殺意凌人,好久沒有嗜血了,仿佛在他的心中,有一顆燥動的魔鬼之心。
笑聲嘎然而止的保安凌空抓著靖皓的手臂,雙腳在那猛力無規(guī)則地亂蹬,呼吸急促困難!
另一名保安料不到眼前看似優(yōu)雅的青年男子說動手就動手,這令他始料不及,隨即這名反應過來的保安惡向膽邊生,兇狠地一拳擊向靖皓的臉龐,誓將他那張掛著燦爛的可惡笑臉打成豬頭。
靖皓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在那名保安拳風將至之時,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肘關節(jié),保安的手臂痛苦地顫抖了下,靖皓一個連環(huán)踢旋即又飛踹在他的胸腹,這腳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力度卻不弱。
“??!”帶著一聲慘叫,那名保安倒跌地上,順著地面向前滑出三四米后擠進墻壁里,令壁上的精美瓷磚碎裂了許多塊,頭上五彩十色的燈光一陣搖晃。雖是如此,可靖皓還是保留七成以上的力量,否則那名保安早已跟上帝會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