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許久,楊夢詩始終感覺不到臉上有火辣辣的感覺,嗯,難道是幻覺么?為什么巴掌打下來一點(diǎn)都不疼呢?她不禁摸了摸臉蛋,并未感覺臉上有紅腫的跡象。
“爸爸!”婷婷哭泣著叫道:“這個阿姨是個壞蛋,她欺負(fù)媽媽和婷婷,說婷婷是沒有爸爸的野種,說媽媽是狐貍精……嗚嗚……”
楊夢詩睜開明眸,瞬間映入眼瞼的是一張嘴角噙著溫醇笑意的男人臉龐,只見他的一只手正穩(wěn)穩(wěn)攥住那個女人的手,一看到這張臉,楊夢詩忽生一股想投進(jìn)他懷里好好哭一場的沖動??伤€是強(qiáng)忍住了,因?yàn)檫@個男人只是婷婷的干爹而已。
靖皓一把推開那名被他扭的面紅耳赤的潑婦,輕輕抱起仍是淚水滿臉的小丫頭,寵愛地捏了一下她的小巧鼻子,“寶貝婷婷,爸爸來晚了,你不會怪爸爸吧?”此時的他當(dāng)然只能以爸爸自居嘍,稱干爹反而讓在場的人愈發(fā)心生或曖昧或齷齪的念頭,自然會更加詬病楊夢詩的品德為人。
發(fā)生方才的一幕時,靖皓剛好出現(xiàn)在這里,也算大致了解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以楊夢詩的才貌斷斷是不可能會勾引那個男人的,那么問題肯定是出在那個眼鏡男的身上。
一見靖皓的到來,小丫頭雖是止住淚水,卻仍趴在靖皓的懷里嗚咽不止,“有爸爸在,婷婷什么都不怕。”其實(shí),在婷婷懂得野種這個詞的含義時,就在她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就是因?yàn)檫@般,所以這丫頭迫切想要一個爸爸。至于是否親爸爸,她可沒有這個概念。
靖皓輕柔地拍撫著丫頭的后背,忽然向楊夢詩伸出右手,露出一個醉人的笑容,“老婆,過來,到老公這里來。”
楊夢詩怔愣了下,很快懂得了男人的心思,感激地瞥了他一眼,瞬間紅暈上頰,黑眸卻升騰起一絲霧氣。
但她沒有絲毫猶豫,在眾人驚疑艷羨的目光下,徑直撲入了男人給她留下的半個懷抱里,伏在溫暖的胸膛上,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與小丫頭一樣嗚嗚而泣。
做為一名節(jié)目主持人,楊夢詩有堅(jiān)強(qiáng)的一面展示給觀眾,可她更有女人脆弱的一面深藏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本來她不想哭泣,再怎么委屈也得硬挺著,可靖皓的出現(xiàn)就似一個覆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塊木板,讓她欣喜之余再也控制不了內(nèi)心的情感。
“喲,你們看看,想不到狐貍精這么‘惹人憐愛’呀,狐媚到勾搭著我老之外又勾搭了一個英俊小白臉,還是混血兒呢!”潑婦揉了揉還隱約生痛的手腕,冷冷地諷刺著,臉上還作出聒不知廉恥的神色,極盡傷人自尊之能事。
在華夏人的傳統(tǒng)思維中,柔弱的人一般都能得到更多的同情,何況是楊夢詩這樣的絕色美女!潑女這一番做態(tài)反而惹來了許多心地善良的旁觀者的厭惡,個個隱露嗤之以鼻的表情。
“這輩子我最痛恨的是打女人的男人,如果你再這樣一副潑婦賣街的惡婦模樣,我很不介意破戒當(dāng)一回打女人的男人?!本葛堉鴹顗粼婎澏兜娜绲断靼愕南慵?,向那潑婦射出陰冷的目光。
一股冰天寒意從潑婦的腳底升起,她不由打了個冷顫,慌忙避開靖皓寒意凜然的目光,“可是這個狐貍精勾搭我家老公了,難道她不該罵么?”
潑婦嘴上仍強(qiáng)自硬挺著,不過氣勢卻弱了許多,她也隱約感覺到了,如果楊夢詩有一個這樣出類拔萃的年青男人呵護(hù)著,有可能去勾搭自己家這個相貌一般的中年男人么?
“好,你說我老婆勾引你家男人了,那我就問你老公吧。”
靖皓瞇起眼眸定定地看著那個眼鏡男,“我問你,我家夢詩怎么勾引你了?”
左一句親昵的‘我家夢詩’,右一聲“我老婆”,令趴在靖皓懷里的女人心靈顫抖了下,她很不幸地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這樣叫她。想到這里,她不禁悚然一驚,停止了哽咽,梨花帶雨間挺著羞意的臉偷偷地抬頭瞥了男人一眼。
眼鏡男支支吾吾地哼了半天也哼不出個屁來。
潑婦深恐落了面子,現(xiàn)在是巴不得自己的男人能點(diǎn)個頭,因此她不由焦急地用腳踢了踢他,“死鬼,你倒是吱一聲呀!”
“我……”眼鏡男囁嚅道:“小芳,別鬧了,事情始末我回家再解釋給你聽。”
“你……”潑婦跺了跺腳,她雖然潑辣但也不笨,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事出有因,楊夢詩根本不曾勾搭過自己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