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月的心提到嗓子眼!立馬跑到廚房中扛起兩個水桶,裝作要出門打水的樣子,前腳剛一踏出門,夏家母便急匆匆的打開門往廚房外望去。
“天還沒亮!你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干什么!”夏家母腳步急促的走過來,盯著她問道。
“我去打井水。”
“夏福昨天交代給我的任務(wù),我惦記在心里,怕起晚了大家喝不到水?!?br/>
夏家母半信半疑:“用不著,等夏福醒了,讓他領(lǐng)你去。”
茹月解釋:“真是他讓我一早起來去打水的,昨天去過一次,已經(jīng)記得位置了?!?br/>
“您給我把門打開,這天還早呢,先回去睡著吧,我打完水回來后做碗面給大家當(dāng)早飯吃!”
茹月表面熱情,扛著扁擔(dān)就要往門外走。
夏家母斟酌再三,不得已走上前去替茹月開門。待茹月前腳一走,夏家母便匆匆喊醒小叔夏閆,要他在后面盯著些,看看她能鬧出什么動靜來。
結(jié)果夏閆打著哈欠走回來:“跑啥跑,大嫂勤奮的很,一路只是走路和打水,馬上就到門口了?!?br/>
結(jié)果約三分鐘后,茹月便喘著粗氣打水回來,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到廚房圍起圍腰開始做面。
夏家母心中隱隱不安,卻又說不出什么緣由。難道她就真的這樣心甘情愿的嫁進來了?
這樣也好,正合她的意,如此一想,以后也確實要對這女人放下心防了。
以后的好日子就要來嘍!
夏家母捋了捋額前的發(fā)絲,敲門叫醒家中人吃早飯。
茹月盯著大鍋中滾滾的熱水出神。
今天她打水,又遇到了昨天那個對她欲言又止的女人。
她叫程蓮兒,也是從別村里賣過來的媳婦,身穿一件破舊發(fā)黃的棉襖,辮子長長的甩在一邊,臉色蠟黃枯瘦,肚子高高隆起,像是有六個月左右的身孕了。
“你是夏家才買過來的?可惜了可惜了,這樣水靈的人,何苦啊!”
程蓮兒自顧自的說著,茹月知道夏家母派小叔一直跟著她,也不敢太過聲張,一邊緩慢的拉井繩,一邊在蓮兒耳邊道:“好姐姐,你可知道走出這山頭的路怎樣走?”
“昨天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有話要跟我說,我今天特地早早的來這邊等你,夏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前些年我丈夫親哥哥誤砍了他家一棵棗樹,那夏老頭帶著一家老小不分青紅皂白的上門將我家哥打的個半死!萬分不講理之人,你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