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宇不是小流氓,更不想成名,但他是一個刑警,自然就更不會怕這個解名震了,不過他看解名震這搖搖晃晃的樣子,就知道他喝的差不多了,他不想跟酒鬼一般見識,便大度的對解名震說道:“剛才是我說話太大聲了,不好意思了?!?br/>
解名震瞪了一眼陳明宇,沒再說什么,卻又指著吳越說道:“你小子給我注意著點,再敢不尊重老前輩,小心我削死你!”
吳越?jīng)]有陳明宇這么好的度量,不禁冷笑道:“老前輩?不就是一個賣菜的嘛,裝什么逼??!”
解名震聞言臉色大變,突然抄起一個空酒瓶子朝吳越扔了過去!
吳越側(cè)身避過,火氣也已經(jīng)到了極點,朝著啤酒瓶子沖了過來!
吳越是退伍偵查兵出身,身體素質(zhì)和爆發(fā)力都極好,這一下來勢極快極猛,陳明宇想要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而喝的已經(jīng)七八成醉,連站都已經(jīng)站不穩(wěn)的解名震更是招架不住!隨著一聲脆響,吳越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解名震的頭上,解名震應(yīng)聲倒地,鮮血從他頭上冒了出來!
吳越叫道:“解名震,如果你不服,盡管到少年宮旁邊的臺球館來找我,老子我我叫吳越!”
陳明宇連忙把吳越拉開,說道:“行了!”
張新平這時候也已經(jīng)跑了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解名震,有些緊張的問陳明宇:“他沒事吧?要不要送醫(yī)院?”
陳明宇還未開口,卻見解名震的身體動了動,隨即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先用手把一片扎在腦袋上的玻璃片直接扒了下來,又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問道:“剛才你說啥?你叫啥?”
看到解名震這個樣子,陳明宇心里也頗受震撼,心想這個解名震以下手狠而出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看他對自己都這么兇悍,對別人自然就更加手狠了!
吳越也是一條好漢,自然不會被解名震這個樣子嚇到,說道:“我叫吳越,你要是想找我報復(fù),就到少年宮旁邊的臺球廳來找我!不過,我勸你要來就盡早來,再過幾天,可能老子我就要轉(zhuǎn)讓了!”
陳明宇聞言不禁苦笑,心想?yún)窃竭€真是不嫌事大??!
解名震指了指吳越,道:“行,你等著!”
說完,解名震搖搖晃晃的就要走。
陳明宇擔心解名震不去醫(yī)院包扎,又沒有其他人管他,如果他因此出了事,那么吳越可就要攤上官司了。
于是,陳明宇連忙走過去問道:“解名震,你沒事吧?”
解名震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一點都不傻,竟然擺了擺手,說道:“我現(xiàn)在得去醫(yī)院,過后再找那小子報仇!”
陳明宇回頭對張新平說道:“胖子,你先把吳越帶走,我?guī)еメt(yī)院!”
唐新月道:“我也跟你一塊去!”
張新平道:“好,你們?nèi)グ?,這兒交給我了!”
陳明宇點點頭,又給吳越使了個讓他趕緊回家的眼色,然后從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和唐新月一起把解名震送到了醫(yī)院。
解名震的傷不算厲害,主要就是額頭上被砸出了一道大約有三厘米的口子,醫(yī)生給他縫針止血之后,再回家養(yǎng)上幾天也就沒事了。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解名震的酒勁也消去了大半,縫完針之后,解名震問陳明宇:“剛才砸我的那個是你朋友?”
陳明宇道:“是?!?br/>
解名震很裝逼的道說:“你回頭告訴他一聲,讓你洗干凈了等著,我早晚要弄死他!”
陳明宇當然不會慣著他,更怕他對吳越下黑手,便把警察證掏了出來,在解名震面前晃了晃。
解名震不禁一怔,愕然問道:“你……你是警察?”
陳明宇收回警察證,又掏出來兩百塊錢,說道:“解名震,今晚這件事是你先惹的頭,也是你先動的手,我朋友那只不過算是正當防衛(wèi)。這兩百塊錢,算是我替我朋友賠給你的醫(yī)藥費,我希望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你這才剛出來幾天呀,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再想進去吧?”
說完,陳明宇把錢塞進了解名震的手里。
解名震盯著陳明宇看了幾秒鐘,最后一句話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解名震的背影,唐新月說道:“這個解名震可真是有意思?!?br/>
陳明宇道:“嗨,這種老流氓,混的就是一個名聲,要是名聲栽了,以后誰還鳥他?他這才剛從勞教所出來,估計是正想立立威呢,但是他運氣不好,竟然碰上了吳越。吳越哪里會吃他這一套?不過,話也說回來了,吳越這脾氣,也太能惹事了?!?br/>
唐新月似乎是故意氣他一樣說道:“我倒是覺得吳越挺有男子漢氣概的!”
陳明宇打趣道:“好啊,當著老公的面竟然夸獎別的男人有男子漢氣概!誰能給我一瓶山西老干醋?齁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