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焐鷽]顧得上考慮當前的問題,就已經(jīng)被張?zhí)戽i拉到了一輛皮卡上。
臟破的皮卡在土地上揚起一道塵龍,不過二十多分鐘,兄弟兩個就到了南王莊。
陣勢很大,南王莊幾乎傾巢出動,青壯年大概有四五十個,個個手持木棍、鐵鍬、镢頭等武器,虎視眈眈的和亂成一團的司機對峙。
有的司機似乎還被打過,一身泥土的滾在地里哭。
張?zhí)戽i停下皮卡,從人群里找到自家的司機,二話不說,噼里啪啦的打耳光。
張?zhí)焐殖帜竟鳛榈艿苤嚒?br/> 既然這些司機平時就和張?zhí)焐鷥尚值懿粚Ω?,自然也是不肯吹虧的刺頭。但剛剛想要反抗,就遭到了張?zhí)焐鼉春莸亩敬颉?br/> “特么的,我早上跟你們怎么說的?”張?zhí)焐R道:“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司機自知理虧,愧疚之下也就失去了反抗勇氣。
看著平時囂張跋扈的四個家伙灰頭土臉的蹲在地上,張?zhí)焐鷱執(zhí)戽i兩兄弟只想揚天長吼:真特么的爽??!
還是特么的學生娃歪點子多。
只是打完后,看到南王莊黑壓壓的青壯年圍過來,這才感覺不妙。
人群分開,壯碩卻一臉陽光的方學文和矮小卻陰沉的鐵拐李走過來:“車隊主事人總算來了,汪顧明的電話一直打不通?!?br/> “不是……”張?zhí)焐行┗帕耍骸斑@事兒還得跟汪顧明聯(lián)系,我們處置不了。”
被打司機悲憤的喊道:“你特么的處置不了打我們干啥!”
南王莊的老少爺們也豎起了手中的武器。
不過是副隊長,完全有理由置身事外,但如果硬要攙和進來,也有當家作主解決的責任。
所以,兩兄弟既然來了,就走不掉了。
解決的方案很簡單,要不答應南王莊的要求,要不經(jīng)公處理。
車隊的車都手續(xù)齊全,但畢竟也壓了地,最后在南王莊的有恃無恐和方學文、鐵拐李的勸說下,張?zhí)焐X得私了還是最合適的。
方學文和鐵拐李也做出了讓步,車隊的車每輛拿3000元,剩下的錢由二十多輛報廢車分擔。
夜里八點鐘,事情圓滿解決,南王莊的出頭人這時給予幾個話事人充分的尊重,甚至還在鄲城預定了一桌酒席,邀請大家吃飯。
只是都沒有心思,隨著車輛的陸陸續(xù)續(xù)離去,大家也都離去了。
雖然心底里還隱隱有些不妥,但張?zhí)焐€是為做主解決了這樣一件大事感到很興奮,只是三輛車共一萬二的賠償需要找汪顧明報銷。
希望汪顧明能好說話。他一定會好說話的,這家伙事到臨頭當了縮頭烏龜,要是在錢上唧唧歪歪,老子立刻給他耳光。
睡覺前是這么想的,但是第二天清晨起床,張?zhí)焐珠_始覺得心虛了。我們車隊有官方背景,證照齊全,怎么就能被一群村民給罰了一萬多塊錢呢?
是不是我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問題???
去特么的,有什么問題,幾個司機不聽話,被人家截住,不是老子出手相救,現(xiàn)在說不定被關在村里的小黑屋了。
盡管不斷跟自己打氣,汪顧明打來電話時,心里依然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