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若與他有私情,中秋節(jié)夜里,便早與他雙宿雙飛了,何苦等到今日。”我自嘲的笑了笑。
當(dāng)我與南宮瑜劍拔虜張之時,路江洲忽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帶著幾分悲傷,幾分無可奈何,他收回看我的視線后看向南宮瑜,說:“皇上,屬下之所以幫助皇后娘娘,不是因為屬下覬覦皇后娘娘,是因為屬下喜歡上了娘娘身邊的念青姑娘,當(dāng)年在冷宮,念青多次來冷宮看望娘娘,一來二去,屬下便與她互生情愫,屬下知道屬下與宮女不可私交,這有違宮規(guī),望皇上責(zé)罰。”
我知道他是為了助我脫離此刻的困境才如此說,只是這代價太大了,這樣的話一出口便是毀了他與念青二人的姻緣。
又有人因我而落入不幸的境地,他與念青是我跌落深淵時唯一對我不離不棄之人,最后還是被我所累。
我推開雪櫻替我撐著的傘,離開這讓我窒息的地方,我迎著風(fēng)雨向前跑,雨水打濕了我的羅裙,也打濕了我的雙眼。
我的心疼的厲害,那里像是被什么壓著,又像是被人撕扯著。
一雙手臂從后面緊緊的抱住了我,南宮瑜在我身后低聲說:“是朕錯了,雨兒,跟朕回去吧!”
“皇上,我求您放過我吧!”
“雨兒,可誰又能放過朕呢?”
我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我,我掙開他的懷抱,轉(zhuǎn)過身便往回走。
南宮瑜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后,我與南宮瑜上了馬車,我渾身濕透,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馬車?yán)铮液翢o感覺,我閉上眼忍受著心里的肆無忌憚的叫囂。
南宮瑜就坐在我的對面,他亦全身濕透,雨水從他的發(fā)冠順著臉頰流下來,一路流到脖頸間,最后沒入他同樣濕透的衣領(lǐng)里。
他就這樣看著我,一動不動,馬車搖搖晃晃,搖的我頭痛欲裂,搖的我昏昏欲睡。
我最終還是回到了皇宮,南宮瑜親自送我到鳳仁宮,雪櫻吩咐其他宮人在偏殿替我準(zhǔn)備好熱水,她替我脫去被雨水濕透的衣衫,我走進(jìn)浴池,溫?zé)岬乃胛冶涞钠つw,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趴在浴池的邊緣上,想起今日發(fā)生的事,心口處又傳來一陣絞痛,胸中郁結(jié)難舒,堵在心口的血從我的口里吐出,落在水里,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紅蓮。
我疲倦的厲害,眼皮無力的下垂,最后我整個人都軟弱無力的落入水中。
溫?zé)岬乃嗳胛业奈骞?,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娘娘,快來人啊,娘娘暈倒了?!边@是我聽到的最后的聲音,是雪櫻。
……
“皇上,微臣說過娘娘不可再大喜大悲,經(jīng)歷太大的情緒波動,在這樣下去,只會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娘娘的心已經(jīng)受不起任何的刺激了?!甭牭贸鍪菑?zhí)t(yī)在說話。
“朕知道了?!?br/> “皇上,這是微臣配置的藥方,這藥只能養(yǎng)著娘娘的身體,卻治不了本。”
“退下吧!這藥還是你親自煎,不可假手他人,皇后的病也別人任何人知道,若是泄露出去,朕砍了你的腦袋?!?br/> “是,微臣明白。”
我聽到他們的對話便知道我又活過來了,我在心里嘆了口氣,我可真是命硬,怎么死都死不了。
我睜開眼,南宮瑜疲憊又擔(dān)憂的臉立刻高興了幾分。
“雨兒醒來了。怎么樣?可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南宮瑜握著我手,關(guān)切的問。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搖了搖頭。
“這次是朕不好,沒有顧及你的身體,以后朕再也不會懷疑你了?!?br/> 我厭煩的偏過頭,不再看他。
“皇上,御膳房燉的燕窩粥好了。”雪櫻在外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