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瑜沉默了片刻才說:“在你眼里,朕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淺淺的笑了笑說:“難道不是嗎?”
他摸著手里的扳指,說:“疑心深重,薄情寡性。哈哈哈……”
他笑的有些陰森。
“說朕疑心深重,你敢說你與他沒有關(guān)系。你敢說你們之前清清白白。”
我想起了與南宮瑾的兩次親吻,便笑著說:“臣妾若是說沒有,想來皇上也不會相信了。當年懷疑臣妾與路江洲,如今又懷疑臣妾與煜王,再過幾年,皇上該不會懷疑臣妾與德公公吧!”
“沈微雨!”
“怎么,皇上不會又要將臣妾打入冷宮,以此來威脅臣妾的三位兄長吧。從前臣妾覺得沈冀遠和皇上的云嬪是臣妾見過最會做戲的人,可今日看來,在皇上面前,他們可差的遠了?!?br/> “你還敢跟朕提那賤婢?!?br/> “那也是當年皇上親封的云嬪,在外人眼里,云嬪當年可是受盡寵愛呢!”
“沈微雨,你非要這樣惡心朕嗎?”
看著南宮瑜氣急敗壞的模樣,我似笑非笑的說:“看看,皇上的心里從來沒有放下臣妾當年算計您的事,皇上還覺得我們還能做一對伉儷情深的夫妻嗎?這五年的和平不過是我們努力裝出來的假象罷了,皇上不會真以為我們鶼鰈情深,生死不渝吧!”
原本我覺得能這樣與他和平相處,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一生也很好,可是沒想到平靜的后宮始終暗潮涌動,而南宮瑜這五年的溫和也只是他的偽善。
我覺得心里沉悶的厲害,便站起身,福了福身說:“皇上若無其他的事,臣妾先行告退了?!?br/> 轉(zhuǎn)身離開前,我覺得頭有些暈,我抓住身邊的桌子才站穩(wěn)了腳。
“雨兒?!?br/> 南宮瑜站起身欲扶我,我回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想我眼里的決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伸出的手無力的放了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便離開了養(yǎng)心殿。
我走到院子里,才將方才緊繃的情緒緩下來。我靠著假山深深的吐了口氣。
路江洲走了過來,他神色憂思,眼里是濃的化不開的擔憂。
“娘娘還好嗎?”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笑了笑說:“嗯!只是心口有些悶,不礙事的。”
“聽說幾位沈大人回來了,皇上應(yīng)該不會為難娘娘才是?!彼唤獾目聪蛭摇?br/> “他只是知道了本宮與你之間并無私情,同時也開始懷疑本宮與另一個人之間有私情罷了?!?br/> 我自嘲的笑了笑,又說:“放心吧,暫時還不會為難本宮?!?br/> “念青還好嗎?你們之間相處的怎么樣?”看到他我想起了念青。
他苦笑了一聲說:“我們都挺好,過些時日屬下會設(shè)計她假死,徹底放她自由?!?br/> “你們之間真的不可能嗎?”
“娘娘應(yīng)該明白,一個人的心里一旦裝下了另一個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甭方蘅粗乙蛔忠活D的說。
我無可奈何的說:“本宮不值得的。你還年輕,不該在本宮身上浪費時間的,聽本宮的勸,離開這里,天大地大,總有一天你會遇見一個與你心意相通的姑娘的。”
“可屬下只想待在離她最近的地方。”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可真是固執(zhí)?!?br/> 說完我便離開了養(yǎng)心殿的院子,我身體差的根本走不到鳳仁宮,只好讓德公公傳了步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