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否見過在下?”陸鳴疑惑的看著洛暖眼中顯而易見的激動(dòng),像是見到了舊識(shí)一般。
洛暖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收回視線,也沒注意到冥御天的臉色已經(jīng)差到不能再差了。
這個(gè)女人,看來真想上天。
洛暖整理好情緒,回答道:“沒有,只是你與我的一位友人比較相似而已,讓陸公子見怪了?!?br/> 陸鳴好脾氣的一笑,完全沒有在意剛才洛暖的失態(tài)。
“娘子,你不是出來放河燈的么?”冥御天故意牽起洛暖的手,親呢的提醒她。
洛暖俏臉微紅,微微掙扎一下無果,也就任由冥御天緊緊牽著自己的手,接受他的靠近。
“你們二位是夫妻?”陸鳴看著二人雙手十指相扣,問道。
洛暖這次沒有出聲,剛才她的失態(tài)冥御天肯定也注意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老實(shí)點(diǎn)的好。
看著身邊小女人的乖巧,冥御天心情瞬間放晴,唇角也不由自主的飛揚(yáng)。
“冥御天,這位姑娘的相公?!焙唵蔚淖晕医榻B,占有欲十足。
陸鳴笑容不減,“看二位如此相愛,陸某當(dāng)真羨慕的緊啊,既然二位能夠猜出我的燈謎,這琉璃盞二位便可帶回了。下次,有緣再見?!?br/> 說完,儒雅抱拳,與洛暖冥御天二人告別,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絲毫沒有讀書子弟的矯情酸腐,反而多了一份瀟灑的江湖豪氣。
小廝將燈籠遞給洛暖,洛暖提著燈柄,這才注意到燈上除了燈謎外還有一段話。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這個(gè)陸鳴,是和相愛的人分離了么?字里行間溢滿寫詩之人的思念與渴求。
“暖暖,我們?nèi)シ藕訜舭??!壁び熳ゾo洛暖的手,指著河邊一個(gè)空置的位置。
“好啊。”洛暖拋開心思,感覺自己的手被包在一個(gè)溫暖寬大的掌心,掌心有些老繭,不光滑但卻讓她安心。
蹲在石階上,兩人將心里想說的話寫在紙上,塞進(jìn)鴛鴦盞的中空隔間,點(diǎn)燃蠟燭,將河燈放了出去。
河燈飄飄蕩蕩的朝著遠(yuǎn)方游過去。
“木枝闕兮,凰鳳和鳴?!壁び煺酒鹕?,看著洛暖。
“這是你寫的話?”
“嗯,還有兩句就不說了,等未來成真我再告訴你?!?br/> “冥大爺,那你還告訴我兩句什么意思。。?!?br/> “就是想告訴你?!壁び熳鍪乱恢倍际沁@么隨心所欲,想什么是什么。
洛暖也站起來,往回走。
冥御天不問,洛暖也不準(zhǔn)備說她寫的內(nèi)容。
兩人就這么隨便在街上逛了一會(huì),回了客棧。
另一邊,所有的河燈隨著水流而下,最后停在了最下游的河床上。
一個(gè)青衣男子站在河邊,隔空將眾多河燈中央的琉璃盞抓過來。盞上一對(duì)交頸鴛鴦纏綿悱惻。男人眼神微瞇,一把震碎燈盞,取出塞在燈芯內(nèi)的紙條。
紙條只有一張,很明顯另一張已經(jīng)事先被別人取走了,展開紙條。
木枝闕兮,凰鳳和鳴。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呵呵,好一個(gè)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好一對(duì)恩愛俠侶?!蹦凶用嫒萸逍?,一襲青衫儒雅至極,正是剛才送出琉璃盞的陸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