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蘇暮云看著坐在身前的李浩然,這會兒顴骨上有點腫,青色更深了。
把唐幽幽和李君碩,還有其中一個保鏢帶回局里,蘇暮云才空出時間,問一句,她安慰自己,關心同事是正常溝通手段。
“不疼,一個中學生而已,沒什么力氣!”李浩然咬牙回應。“哎、哎、哎,輕點,”被一個同事按了下,尬然抬眼,倏地,臉有些紅,這該死的小張,還記得上次小樹林糊弄他的仇。
“呦,我以為你做臥底化的妝呢,原來真的掛彩了,哎呦呦,看看,這都快破相了,這得讓局里多少女同志傷心啊!”小張調侃道,一臉的惋惜,不住地搖頭,宛然他看到的就會即成事實。
李浩然回他一個殺人的眼神,這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仗著這些天混在一起不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兩人偶爾對對案子,他發(fā)現(xiàn)這家伙很有方法,小張原名張升,有個雙胞胎弟弟,據(jù)說當初他是早上太陽剛升起時出生的,弟弟是日落才生,因此得名,不過他因為女同事的調侃,自我介紹時就一直用“小張”這正統(tǒng)的稱呼。
“聽說,今天提回來兩個重要嫌疑人,想來掛彩也是應當?shù)?,是不是很棘手,要不要我?guī)兔簤宏嚒!毙埐挪淮蛩氵@么輕易放過李浩然。
這小子來了局里以后,簡單就是萬金油,無論現(xiàn)場還是曾經(jīng)大案要案,他都利用那張俊臉和貧嘴,插上一腿,關鍵有些他以前也想跟又沒跟上的大案,這小子都能拿到第一手資料,真是個看臉的社會!
李浩然聽到這話,就伸出去送他一錘子。
小張哈哈哈笑著跑了,跑到大門口不忘送回個惋惜的鬼臉。
李浩然也被氣笑了。
他的人生里充滿的陽光,也會把陽光帶給大家,本來局里年輕人就多,蘇暮云組里也全是年輕人,雖然工作上困難重重,可是大家抽個時間就要嘻嘻哈哈地笑一陣,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也不錯。
“謝謝你啊!”蘇暮云突然說道,眼中是對他的中肯。
李浩然先是一楞,隨即了然笑道:“客氣什么,我只不過是想多了解案情而已?!?br/> “這苦肉計實施的不錯?!碧K暮云心里明白,她小聲說道上,“我們一直被動的查案,而且信息都是表面的,這樣進度太慢,今天的舉動,表面上是為了引起爭端,實際上,是在讓關鍵字“中學生”突顯出來?!?br/> “而且李君碩經(jīng)常去酒吧蹲點,又認識死者,也許他還知道更多,礙于他的背景,想了解更多,特別是認真回答問題,除非用特殊的方法。”
蘇暮云自顧自地說完,回了李浩然一個贊許的目光,拿上資料去了休息室。
這女人總是什么都知道,將來誰敢要她?如果真的娶了她,估計一輩子不能謊話了。
他意識到自己在想象和蘇暮云一起生活,突然一驚,本來還沾沾自喜的狀態(tài)立刻被驚了回去,挑了挑眉頭,還是工作吧!
休息室里,唐幽幽已經(jīng)拘謹?shù)刈谏嘲l(fā)上,一邊的李君碩早就形象全無地躺著睡著了。考慮到他的背景,保鏢也跟了進來,不忘給他帶了靠枕和毛毯,輕輕蓋好后,保鏢站在沙發(fā)后。
李浩然看到這個情景,嘴角一扯,當這里是幼兒園嗎?
“幽幽,你好,不好意思,要把你帶到這里來。我們在跟進案件的時候,有些問題需要你幫忙,你在上個月28日晚,是否記得接觸過這個人?”蘇暮云長話短說,直接拿出了小樹林死者的照片。
幽幽這次被帶來,心里有一萬個不安。
因為那天在酒店里看到的事情,她其實并沒有消化掉,如果不是因為白龍,她會把看到的一切都和盤托出,但是她現(xiàn)在只能選擇沉默。
她不會撒謊,見到警官問話,緊張的用力雙手交織,指骨在擠壓下,原來的傷口生疼。
但是,她只是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而且這個人矮矮胖胖的,明顯不是上次看到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她誠實地搖了搖頭。
“有沒有印象?以前接觸過嗎?”蘇暮云繼續(xù)問道,她看的出,對方?jīng)]有撒謊。
換來的又是誠實的搖頭。
“28日晚,你到酒吧工作的時候,去了酒吧的酒窖?”
“嗯,我去搬紅酒?!庇挠木o張地十指再次握緊。
他們注意到她右手上傷還沒有完全好,用力交握下,傷口周邊泛紅。
“你搬的哪種酒?是不是剛進門,左手邊推放著的紅酒箱?”李浩然突然問道。
幽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