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沐玲起了個大早,臉上還帶著黑眼圈,可以看出她相當興奮,昨晚一夜都未能合眼,在天蒙蒙亮之際,就敲響了屈沉和明縱衣的房門,嚷嚷著要快點出發(fā)。
明縱衣,屈沉,蕭天荒倒都還好,他們本就是五六點鐘就起床的作息,但藏飛星屬實被要掉了半條命,那沐玲敲起門來就跟催魂一樣,魔音灌耳,根本無法忽視。
“你啊你。”屈沉無奈的穿戴好衣物,敲了敲沐玲的腦袋,“也就這時候能有這么興奮,起了個大早,練武的時候怎么不能這樣?”
“哎呀!怎么這時候還要講這些,走啦走啦!去城里!”
沐玲正是嘴饞的年紀,被困在太玄山上這么久,天天清湯寡水,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如今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城里大吃一頓。
明縱衣此時也穿戴完畢,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慌什么,先吃個早飯?!?br/> “吃個毛啊!這太玄山鳥不拉屎的,這里的早飯我早就吃膩了!我要去城里吃!”
明縱衣斜眼道:“大師兄要是現(xiàn)在去城里,指不定還真有機會吃個早飯,咱們三一起去,等到城里的時候起碼都是下午,不吃飯,你是打算餓死在路上?”
另一邊,蕭天荒也出門了,他一邊扎著自己的頭發(fā),一邊用平淡的神色說道:“白癡只要有夢想就能活下去?!?br/> “沒錯!”沐玲大聲道:“我只要想著城里的美食就能......蕭天荒!你又罵我!”
被這四人吵得睡不著覺的藏飛星在房間內有氣無力的給蕭天荒打了個call。
“罵得好,你罵得好啊?!?br/> ......
三人吃了早飯,收拾好東西,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在沐玲接連的催促下,只得一切從簡,就此踏上了前往陽山派的旅途。
太玄門周邊盡是荒山野林,路途漫長無趣,沐玲纏著屈沉讓他講點東西出來,無奈之下,屈沉為二人講起一些雜談,武林高手,江湖局勢,廟堂雜聞,反正是想到什么講什么。
“朝廷為武林中人撰寫天地人三榜,其中天榜最具威信,基本都是已經(jīng)作古的前輩高人,地榜則不可盡信,魔教,朝廷,還有一些武林大派,總會有許多暗處的高手,至于人榜......呵呵?!?br/> “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可以用年齡推斷一個人的大致修為區(qū)間,但偶爾也會出錯,縱衣,就好比你,假如你和武林大派的弟子一樣,從五歲開始修行,那么到現(xiàn)在,恐怕修為已經(jīng)通天,但就從外表看,你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別人看到你,難道能猜到你修為通天嗎?”
“傳說,皇帝身邊有個修為通天的葵花太監(jiān),這傳說流傳了千百年,古老無比,但后來也有人說,葵花太監(jiān)根本就不存在,只是皇帝擔心武林人士隨意進出皇宮,因此編造出一個無敵的葵花太監(jiān),以此嚇退武林人士,這激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他們想去皇宮一探究竟,但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人知道葵花太監(jiān)到底存不存在,但葵花太監(jiān),的確已經(jīng)成為一種符號,一個傳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