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位置的原因,等到明縱衣和屈沉來到里屋之時,屋內(nèi)幾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玄華真人坐在主位上,神色平穩(wěn),完全不見先前被屈沉傳音時的失態(tài),陰山派的長輩坐在一邊,正在為扶渺把脈,看起來是有些在意先前向東問那一下,武夫交手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挨了對方一下,當時可能感覺沒什么,但這內(nèi)傷可能就留下了,一個不小心經(jīng)脈出了問題,那人可就廢了。
扶渺站在陰山派的長輩身旁,瞳孔有些渙散,她總是如此,仿佛只是身體留在世上,靈魂早已不知去處,配上那白發(fā)白衣,真像是一個人偶。
姜玉安輕輕敲門,隨后推門走進,身后跟著明縱衣和屈沉。
“師傅,二位貴客已帶到。”
姜玉安話音未落,旁邊就響起了扶渺的聲音。
她忽然輕輕抬起手來,指向明縱衣,呆呆道:“我,想要他?!?br/> “......”
“......?”
“?!”
如同一道天雷猛地劈下,扶渺聲音落下,直接沉默了四人,陰山派的長輩以手扶額,本來平靜的神色中透露出一絲絲猙獰,屈沉老神在在,面帶微笑,顯現(xiàn)出吃瓜群眾的姿態(tài),玄華真人別過頭來,選擇戰(zhàn)術(shù)性喝一杯水,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拿起茶杯時手都有些發(fā)抖,臉上像是寫著‘這是能說出來的嘛’,姜玉安的反應最為劇烈,臉頰微紅,低喝道:“師妹!”
扶渺似乎未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妥,微微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姜玉安。
“想要,什么,就,說出來,怎么,了?”
此話一出,明縱衣的神色倒還比較鎮(zhèn)定,但姜玉安屬實是頂不住了,先前面對任明遠時也不卑不吭,此刻反而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也根本抓不住重點。
“怎......怎么能說這種話......!”
扶渺神色中有著一股難以描述的空靈,她的聲音響起,如同是從天外回蕩而來。
“感覺,很奇妙,好像,戰(zhàn)無不勝,我,想要,他?!?br/> 玄華真人已經(jīng)要頂不住了,眼看屈沉這人還在一邊吃瓜,知道他是不會開口了,當下給陰山派的長輩使了個眼色,表示別擱那捂著眼睛裝鴕鳥了,快過來給你徒弟收一下場!
“......小徒愚笨?!弊罱K,還是陰山派的長輩開口,她面露慚愧之色,與扶渺耳語了兩句,也不知是說了什么,扶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露出一點遺憾的神色。
“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是對著明縱衣說的,但明縱衣覺得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只是聽從長輩的話,選擇道歉。
陰山派的少白頭,多少還是個問題兒童。
“咳咳?!?br/> 玄華真人咳嗽兩聲,選擇揭過此事,他將目光投向明縱衣與屈沉,好半天的時間,這才意味深長道:“這種手法,實在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說是返老還童,想來也會有不少人相信?!?br/> 返老還童,一個永恒的傳說,連藏太祖這樣的人物都難免落于窠臼,晚年荒廢朝政,苦苦追尋返老還童和長生不老,為此做了許多努力,傳說天陵就是他為自己準備的手段之一————當然現(xiàn)在是淪為笑談了,類似于我是藏太祖,不知道什么是瘋狂星期四,v我50等我復活后封你當東廠大太監(jiān),帶把上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