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又是一道險峰,太玄門師兄弟三人合力,將林知縣給抬了過去,這險峰坡度堪比沐玲的身板,可以說是毫無落腳點,蒼蠅來了都得打滑,得虧不算太高,否則只能花費大力氣繞路而行。
饒是如此,攀登完這一險峰之后,三人也是累得夠嗆。
“這一路而來,真是勞煩三位了?!惫湃灰捕嘤袊@息,遙望著風聞城的方向,“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這一路會艱辛至此......”
不夸張地說,四人這一路而來,過的完全如野人一般,跋山涉水,翻山越嶺,還要時刻提防追殺,心理和身體都緊繃到了極致,這幾天以來,除了藏飛星之外,其余幾人愈發(fā)沉默寡言。
明縱衣自問忍耐力相當出眾,但這數(shù)日下來,也是心煩意燥,修行時的效率都降低了一點,蕭天荒的狀態(tài)和明縱衣也差不多,默默忍受一切,倒是藏飛星這邊,看他在太玄門時那慵懶的模樣,明縱衣本以為他是吃不了苦的,沒想到這一連多日下來,藏飛星的狀態(tài)反而是最好的,甚至還有心情跟眾人開玩笑,可惜笑話的質量不怎么樣,也鮮少有人回應他,即便如此,他也是樂此不疲,是打不倒的樂天派。
這幾日來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明縱衣的修行了,他有太玄神功的底子在,武理理解也相當?shù)轿?,更有蕭天荒為他講解璀璨經(jīng)中的精義,在璀璨經(jīng)的修行上可謂是一日千里,短短數(shù)日,已經(jīng)修行到了能施展出奧義式的階段,實力獲得了一個質的飛越————當然,僅限璀璨經(jīng)奧義式激發(fā)狀態(tài)下。
“既然是應下的事,都是應當?shù)?。”藏飛星應道,這幾日下來,他們也聽了不少林知縣的事跡,對這位父母官深感敬佩,奈何太平縣的黑惡勢力實在太過猖狂,隴州巨匪甚至還想毀掉林知縣的尸身,向他人宣告與自己作對的下場。
在任何一種稍微有點人樣的文化中,對死者尸體的摧殘都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三人不愿見到這種事發(fā)生,因而這些日子雖然疲憊不堪,卻少有抱怨。
又是一個夜晚,輪到明縱衣與蕭天荒守夜,明縱衣抽出一半心神來進行淺層次的周天運轉————這種狀態(tài)的好處是可以心分多用,代價則是效率會降低許多,作為太玄門兩大卷王,明縱衣和蕭天荒會交替進行淺層次的修行,不愿浪費一點時間。
結束了一個周天的運行,明縱衣再次嘗試著激發(fā)了璀璨經(jīng)的奧義式。
內息周轉全身,激蕩不止,一瞬之間,動態(tài)視力增強,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明縱衣的五感變得極端敏銳,仿佛是背后和頭頂都長了只眼睛,將周圍天地的一切變化都納入感知之中。
【“真是奇妙......可惜,對內息的消耗實在太夸張了?!薄?br/> 明縱衣正想結束奧義式,忽然有所感覺,抬頭往右手邊看去。
蕭天荒一直維持高強度警戒,見明縱衣有所動作,同樣是往右手邊望了過去。
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下,遠處的草叢一陣抖動,一只青蛙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