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殿下想知道小范大人想要怎么回京都。”
面對勁裝中年人的詢問,范閑笑了笑,伸了個大懶腰。
“八品高手,在太子殿下近前,也算是難得的高手了吧?”
勁裝中年人疑惑抬頭,繼而詢問道:“小范大人此話何意?”
“沒什么。”
范閑身子稍稍前傾,笑道:“只是為了帶句話,就派出八品高手,太子殿下還真是重視我?!?br/> 勁裝中年人身子一顫,頭顱立即低了幾分。
范閑擺了擺手,接著說道:“說起來挺奇怪的,我在澹州城已經(jīng)待了接近半旬之久了,太子殿下偏偏挑著這時候派你過來,莫不是還有其他的安排?”
聞言,勁裝中年人冷眸抬頭。
但下一刻,他卻瞬間瞪大了雙眼,因為他在謝必安的身邊,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人。
出現(xiàn)的悄無聲息,根本沒有任何征兆。
能讓他一個八品高手都毫無察覺的人……
九品上?!
勁裝中年人臉色大變,立即垂頭道:“太子殿下只是想讓在下陪小范大人一同回京?!?br/> “得,回去轉(zhuǎn)告太子殿下,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就回京都。”
范閑上前將勁裝中年人扶起,臉上帶著盈盈笑意:“你呢,就先我一步早點(diǎn)回去,記得一定要把我的話,原原本本的轉(zhuǎn)告給太子?!?br/> “屬下領(lǐng)命!”
撂下這么一句話,勁裝武士快步離開,再也不敢久留。
等到那人離去,海棠朵朵和司理理才從暗處走出。
“犯得著這樣嗎?”
司理理也是滿臉好奇,剛才對方的話,她們在暗處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太子的話,像是在拉攏范閑。
但范閑的舉動,卻和示威別無二樣。
范閑搖了搖頭,笑道:“你真以為太子殿下是沖著我來的?”
海棠朵朵和司理理都是一臉的疑惑,搞不清楚情況。
范閑繼續(xù)道:“問我什么時候回京,說要全力相助,都只是幌子,對方自打進(jìn)門后,注意力都在謝必安的身上放著?!?br/> “如果不是五竹叔出面,那人怕是會當(dāng)著我的面直接對謝必安出手?!?br/> 聽到謝必安的名字,海棠朵朵眉頭倏然皺起。
司理理好奇道:“可太子現(xiàn)在不正是需要公子的幫助嗎?”
在司理理看來,太子派人擊殺謝必安,對結(jié)交范閑,根本沒有幫助才對。
“這么說是沒錯,只是對太子而言,盡早削弱二皇子的實(shí)力,才是最重要的事?!?br/> 說到這里,范閑話里多出幾分冷意:“我再勢大,也不過是臣,但二皇子不同,他是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br/> 頓了頓,范閑繼續(xù)說道:“殺了謝必安,即可阻止我洗清冤屈,又可對二皇子造成重創(chuàng),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又怎么舍得放過一舉兩得的好機(jī)會?”
司理理是最清楚人心叵測陰謀詭計的人,所以聽完范閑的分析后,一時間只覺得遍體生寒,下意識緊了緊衣衫。
反倒是海棠朵朵,她本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聽完后也只是翻了個白眼。
“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
“等?!?br/> 范閑打了個哈欠,又倒在了躺椅上。
司理理見狀,十分懂事的幫范閑揉捏肩膀。
自打來到澹州到現(xiàn)在,海棠朵朵已經(jīng)不知道聽到多少次“等”了,所以此時聽到這個字眼,忍不住剜了范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