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嘍兄弟,這一招你可得把握好了,我虎爺?shù)难?,可真不是那么容易出的!”這玩意兒還真是自來熟,我什么時候和一個繭子成兄弟了。
我正這樣想著,手中的匕首上陡然是出現(xiàn)了一道細長的血線,那血液顏色鮮艷之極,乍一看去,似乎還有種邪異的光澤,根本就不似人類的血液。
飛頭降最喜歡的就是吸血,這一點和僵尸以及西方的吸血鬼倒是挺像的,廣袤叢林落后地帶里那不值錢的人命和密集的人口也為飛頭降的成長發(fā)展提供了極好的條件,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這國境線外的西南叢林國家里,降頭術(shù)發(fā)展得生機勃勃。
這個老鬼頭自認為是吃定了我,而且目光還在我的腦殼以及脖子上貪婪地瞄著,這個飛頭降師哪怕現(xiàn)如今成為了別人的傀儡,也忘不掉很多本能,陰氣森森的腦袋下面,惡心發(fā)臭的臟器離我越來越近讓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鬼東西!我次奧你八輩兒祖宗!”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路美琳剛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大聲怒罵暴然而起出手,手中的那塊大石頭猛地照著鬼頭的老臉拍出!瞬間承受了我十成力量的一擊的臉上立刻爆發(fā)出了顱骨鼻梁碎裂的清脆聲。
這種板磚形式的玩意兒果然是打家劫舍出門干架必備,一個猛子下去,頓時鮮血四濺……或許下次背包里應(yīng)該準備一塊板磚。
我的動作卻并沒有停下,雖然腳踝受傷,但在虎爺?shù)囊龑?dǎo)下,我竟然也是快速地暫時恢復(fù)并且能夠站起了身體!僅僅是這一記板磚其實根本就不能夠傷害到這飛頭降多少,畢竟之前路美琳連開幾槍,都傷不到它太多,對付這些邪物,往往都只有用專門克制的東西,比如陳月兒的符劍,諾琪的陣圖之類。
當(dāng)然,這猛烈的一擊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效用,首先照臉給的那一下子,險些是將對方的腦袋都給打凹了進去,強大的沖擊力幾乎是讓它的腦袋和脊椎分離,這鬼頭被打得往后猛地一跌,顯然有些發(fā)蒙!這也給了我的時間。
在下一個瞬間,站起來的我將手中帶血的匕首送入了這飛頭降的喉嚨處,這一下顯得格外的順利,就好像裁紙刀劃破紙片一樣,和之前這家伙那刀槍不入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幾乎是瞬間,我就切斷了這老鬼頭和那堆腐爛臟器之間的所有聯(lián)系!
因為痛苦,那個圓滾滾的腦袋立刻就滾落在地。
“嗷嗷嗷!嗷嗷嗷!”
這鬼東西立刻開始痛苦地高聲叫嚷起來,剛剛原本那喀喀喀的叫就夠詭異了,這會兒叫得顯然比剛剛慘烈得多,有些像嬰兒的凄厲啼哭,但聲音又要粗很多,僅僅是聽著就讓人心生不適,這是真正地對其造成了不輕的傷害。
“快放紅水晶!你別以為這就搞定了,飛頭降神魂強大無比,哪怕肉身受損,真要是拼掉你的老命依舊簡單地很!”虎爺立刻就作出了下一步的指揮部署,原本一直藏在我口袋中的紅色水晶立刻就被我放了出來,照著虎爺?shù)囊馑既讲⒆鲀刹經(jīng)_上前,一下就踩住了飛頭降準備起飛的腦袋。
與此同時,那枚晶瑩剔透的紅水晶被我俯下身用盡了氣力一下拍在了其腦門正中央,一道完全不是我自身發(fā)出的咒語也在這一刻響起,這是剛剛虎爺通過我的喉嚨念出來的,那音節(jié)的復(fù)雜程度堪比那些饒舌歌手的高難度表演。
“黎蘄咖陌司鐸姆!”
沒有尖叫,沒有怒吼,也沒有絲毫的反抗,那原本被我踩在腳下險些掙脫的腦袋這一刻陡然偃旗息鼓,就連絲毫的響動都沒有發(fā)出,腳上也沒有再傳來絲毫的掙扎之力,這鬼頭眼中的光芒終于淡淡地散去。
一切都結(jié)束得格外平淡,平淡得讓我感覺都有些不真實。原本生死搏命的場面瞬間偃旗息鼓,讓我都覺得自己還有什么力氣沒有使完一樣,但我此刻實在是精疲力竭了。我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終于是笑出了聲,聲音也越小越大,就像一個神經(jīng)病。
路美琳看著我滿臉的笑容,也猶豫著看著我開始笑,很難想象,在一場生死搏命之后,我們兩個人此刻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
這笑聲里面既帶著苦澀,又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喜悅。說來也是這路美琳命夠硬,竟然在這樣的恐怖緊張壓力下,竟然始終保持毫發(fā)無損全身而退!亦或是那鬼頭還知道憐香惜玉么?
“你的腳有事么?”她立刻走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事,你可以把手槍收起來了,你那玩意兒打不死飛頭降,但卻足夠讓我喝上一壺的?!蔽颐銖姷匦χ退_了個玩笑,然后精神卻是猛地一陣恍惚,我知道這是過度集中精力造成的,也有滿負荷使用九字真言術(shù)的緣故。
腳上此刻才傳來的傷痛讓我不由得猛地一陣呲牙咧嘴,任何傷口的恢復(fù)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剛剛虎爺教我的走穴方法只不過是暫時壓制了疼痛而已,路美琳連忙沖上前將我險些跌倒的我接住,兩個人都小心的坐在了一旁,完全不顧身旁恐怖萬分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