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很快就將另外兩只還未完全散逸的飛頭降邪力吸收了個干凈,在它的引導(dǎo)下,我盤膝坐了下來。
“九字真言術(shù),并不是只有你所學(xué)的法門中具備,這是一門看似簡單而又格外高深玄妙的法門,佛教密宗稱之為奧義九字,而實際上,你所用的那么些個手印,又全都是道家手印,九字真言最早的出處在于東晉葛洪仙師的《抱樸子內(nèi)篇,登涉》。”這家伙開始賣弄起自己浩如煙海的傳承了,實際上它每次這樣的時候,我總是無比歡迎的。
“你能夠修得九字真言法門,實際上也是你莫大的機(jī)緣,因為你那個蠱女老婆就并不熟悉九字真言!實際上,她的姐姐諾嵐也極少使用九字真言,因為對她而言,與其在使用這個法門時失效,還不如用其他更有把握的法門來的容易?!?br/> “失效?”我一聽頓時樂了,那個神神秘秘的女人諾嵐,竟然也會使用九字真言而失效?
“沒錯,九字真言的使用,需要心靈,手印,口訣的高度統(tǒng)一,也只有那樣的高度統(tǒng)一,才能夠真正地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這一點迄今為止除了你,我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見到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br/> 我當(dāng)然明白,虎爺說的迄今為止,指的可不是虎爺這個繭狀形態(tài)的年紀(jì)為止,以它的傳承方式來看,它口中的迄今為止,怎么說估計也有千年歷史了!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很自豪?”
“呵,這一點你的確可以,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投的胎,竟然對于那本法門中看似簡單實則最難的九字真言有著這么高契合度,但你的弱項在于道行太淺,對于真言術(shù)的領(lǐng)悟?qū)嵲谶^于淺薄,巫魂游蠶天璣法門中九字真言術(shù)的效用,全都是建立在書本的知識上,其實那九個法印全都有更多更寬闊的釋義與解讀,你可千萬不能被書本畫上的圈圈禁錮?!?br/> “我明白了。”我突然想到了在十八寨鄉(xiāng)小旅館里發(fā)生的那場除魔大戰(zhàn),當(dāng)時那個餓死鬼好端端地在最后一刻問了我三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你是怎么出來的?你怎么可能出來?你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東西?這三個問題我之前就問過虎爺,但這廝同樣是一頭的霧水,更何況,那餓死鬼其實也并不知道虎爺在我體內(nèi)的存在。那么它問的是誰?我么?我跟它很熟?
“九字真言中的九字,每個字都代表了不一樣的效用,雖然是從臨到行的排列,但其實它們之間并沒有分出個先后來,現(xiàn)在,用者字訣!你需要真正快速地恢復(fù)你的身體!好在我吸收了不少的靈力,完全可以替你彌補道行方面的不足?!?br/> 虎爺?shù)谋臼碌拇_高深莫測,剛剛在簡單地跟我上了一課之后,又讓我發(fā)現(xiàn)了它新的能力,那就是吸收與釋放!這么多能力集中起來,我都開始懷疑這家伙究竟是不是一只蠱了。盤膝在地的我很快就開始準(zhǔn)備起者字訣,我只覺得一陣小小的氣流開始不停地從外界不斷地涌入我的眉心,匯聚成一個漩渦,化作涓涓暖流,流向了我疼痛不已的后腦勺和腳踝。
這跟之前使用者字訣的時候,形成了巨大而鮮明的反差。
我一邊感受著那種顯著提升后的強(qiáng)大感覺,一邊好奇地問虎爺
“你這么厲害,你當(dāng)初怎么還會被諾嵐給抓住關(guān)在柜子里???”
“抓住?呵呵,錯了,本大爺怎么可能被抓住,我若真要那么容易被抓住,又如何能夠輕易地出來?我只不過是四處玩累了,順便利用諾嵐的培育快速成長罷了。機(jī)緣巧合之下,是你用背包打到了我所在的那格柜子,驚擾了本大爺?shù)拈L夢,所以才打算出來給你一個教訓(xùn)……只是沒想到,跟你小子倒挺投緣的?!?br/> 投緣?恐怕不止吧。這句話我倒是在心中暗暗地想了想,卻并沒有說出口,實際上,就算是跟我關(guān)系好到這種地步的虎爺,在與我溝通的時候,其實也有所隱瞞,不過有所隱瞞也是正常的,畢竟我也會跟其他人隱瞞著我的身世我的過往。
“為什么諾嵐和陳月兒那么強(qiáng)大,卻連幾個人靠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哎,這簡直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啊?!?br/> “呵呵,她們兩人一個是苗家蠱女,一個是道家傳人,所學(xué)所用的本領(lǐng)全都是用來對付邪靈之物的,其實都走得是正道,真要說走魔道修行害人的手段,那你們的確不會被俘虜。更何況,這些境外叢林深處的異族之人,平日里就見慣了那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所以她們對付你們從心理上就沒有任何的壓力?!?br/> “退一萬步說,不論是道法佛法,還是蠱降之術(shù),都并不是這時間無敵的法門,我就知道有不少強(qiáng)悍無比的武師,僅憑借肉身之力,就能做到神鬼辟易,譬如唐代的秦瓊及尉遲恭,那些人,就叫真的是叫做不信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