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勤政殿外,吳德才對稟報完的小全子說:“知道了,你繼續(xù)當(dāng)差吧?!?br/>
小全子進去后,吳德才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才走進了勤政殿。
上完早朝的景恒帝正認(rèn)真批復(fù)著大臣們今日呈上的奏折,吳德才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躬身行禮道:“皇上,您交待的葉更衣的事情奴才已經(jīng)查出來了?!?br/>
景恒帝頭也不抬,“說?!?br/>
“是,說是昨日葉更衣回去給沈美人見禮,沈美人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茶水,恰好燙到了旁邊的葉更衣。”吳德才回道。
景恒帝抬起頭看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失手?恰好?你這奴才是越來越會說話了?!?br/>
吳德才賠著臉笑,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景恒帝沒理他,口中重復(fù)了一句:“沈書然?”
過了片刻,他才在腦海中回憶起她的樣子,他皺皺眉,倒也沒說什么,只道:“知道了,下去吧。”
吳德才連忙行禮,“奴才告退?!?br/>
恰在此時,小全子雙手捧著一本折子快速走了進來,急聲道:“啟稟皇上,北面快馬加鞭送來的急報!”
景恒帝臉色一變,“快拿上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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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已是大半月之后。
玉芙宮里,皎云靠在窗臺下的軟榻上,朱兒蹲下身子將她的雙腿扶了上去,“主子慢點。”
皎云按了按酸疼的小腿,“你快給我拿藥酒揉揉吧?!?br/>
朱兒掀開裙子,露出白皙的雙腿,她先給皎云輕輕地涂上藥酒,再用手緩緩地按壓揉捏。
勁有些大,皎云忍不住咧了咧嘴,偏頭看見朱兒沉著一張臉,臉蛋鼓鼓的。
皎云笑著問她:“生氣了?”
朱兒沒有說話。
皎云見狀也不生氣,“這疼的是我,你在生氣什么?”
朱兒嗔怒地看了她一眼,“奴婢是替您委屈,這都多少日子了,沈美人見天地把您叫過去教規(guī)矩,除了用膳,您天天到夜里才能回來?!?br/>
皎云嘆了口氣,“我又能怎么辦呢?沈美人雖然不是玉芙宮主位,可她位分高出我許多,我又是剛侍奉皇上沒幾日,她只要說是教導(dǎo)新人規(guī)矩,誰也說不了什么?!?br/>
“可是這都十幾日了,她就是看皇上大半個月沒來咱們這兒,所以才肆無忌憚的。”朱兒氣道。
兩人主仆也有一段時日了,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感情日漸深厚,見皎云日日被嗟磨,朱兒很是生氣。
皎云安慰她,“聽說北面敵戎有異動,皇上日夜忙著和大臣們商議處理,根本沒空來后宮,也就去過兩次衛(wèi)貴妃的瑤華宮,莫說是我,就是那些素來有些寵愛的嬪妃也是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br/>
“何況是我這個位分低微的更衣呢?”皎云輕聲道。
朱兒也知道這個情況,她低頭看著皎云腿上的淤青,“沈美人她這樣對你,難道真的一點不念主仆情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