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的張營長?!崩钗邈妒怯X得這個稱呼有些別扭,不過還是按照他所說,應(yīng)該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官職。
他從前幾日觀察這軍隊到現(xiàn)在,總覺得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與清軍比吧,他們根本沒有在乎上下尊卑,底下的士兵與上頭對話也是隨意,并不顯得唯唯諾諾。
而且每決定一個事情,都要征求他人意見,有些重大事情還要舉手表決,這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倒與那些拜把子幫很像,卻又說不出來哪里奇怪。
“李五,你說說,要是你要進攻這莊子,且不傷害大量的人,只打倒莊子地主,你會用什么樣的辦法?”張還濤集思廣益的問道。
“這……”李五又愣了好一會時間,他可從來沒有想過打到豹爺,簡直想都不敢想。萬一被人家弄死了,哭都沒地方。
最后幾個來回呼吸,李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小人知道這莊子老爺雖然有許多族人,但只有一個主家,三個房兩百多口人,宗族田產(chǎn)七千多畝…
其余的分支也只不過是一點田產(chǎn),要是出現(xiàn)點天災(zāi)人禍,只能讓主家接濟,不過賣田賣房免不了,最后也成為佃農(nóng),同心同力皆無可能?!?br/> “這么說來,他們并不是一個繩子上的?”張還濤眼睛突然放光。
“當(dāng)然,他們祖上的規(guī)矩就是如此,繼承土地的也只有這三個房中,其余人給些田畝,讓其開枝散葉。但大部分也都敗掉了,并將田地抵押給其他房頭,還債…
不過張營長,他們可是有與山賊勾結(jié),若是動他們,免不了與林口山那邊的山賊為敵?!崩钗遄詈笥行?dān)憂的說道。
張還濤起了身,拍掉身上的碎葉,開始往石堂鎮(zhèn)走去,順口問句:“他們的山賊弟兄有多少人?”
“兩百多號人,可是出了名的大山賊,經(jīng)常干些綁架勒索之事,也干一些臟活。石堂鎮(zhèn)他們幾乎就是一霸…
石堂縣老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綠營兵更不可能招惹他們。畢竟山賊與豹爺一條腿,寨子也都是豹爺養(yǎng)活?!崩钗甯谒砗螅渌麘?zhàn)士也跟了上來,一同返回。
“知不知道他們的據(jù)點?”
“林口山太多,沒人能從那里活著出來,幾乎不知道他們的老巢。”
李五如實回答,還有些恐懼,深怕被張還濤抓去當(dāng)指路,到時候把人家給得罪了,恐怕全家都沒有路子活。
此時的石堂鎮(zhèn)風(fēng)風(fēng)火火。
雖然鎮(zhèn)民們不知道,短毛軍隊為何如此這般浪費人力,在這么不起眼的事情做得認認真真。
所有人扛起鋤頭,就開始挖溝渠,雖然都是地主家的地,但有了錢,誰也愿意干活。而且修路造橋,本來就是一件大善事,利他利己。
只是要保護水源,水不能生吃,要煮開后飲用,各種垃圾不能傾倒在河水里。
而且每家每戶都不能隨地大小便,并把糞尿存起來,短毛軍會專門雇人來收集,并存放在一個地方。這多少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總覺得多此一舉。
糞尿,基本農(nóng)戶家都會儲存。但不能隨地大小便就說不通了,正所謂人有三急,就地解決已經(jīng)成為人們普片的共識,而且可不是哪里都有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