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懲罰我?只要你能想得到,不管什么我都接受?!?br/> 他滿心滿眼的她,在她長時間的無言相告里默默煎熬,他便又開始陷入了一廂情愿的猜疑。
“想好了嗎?”
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是他求得她一個開口的急切,他不篤信神論,這會兒卻在心里將所有的神祇都求了遍。他們才剛重逢,他不該這么心急弄巧成拙,他了解她,即便最生氣的時候她也維持著最良好的修養(yǎng)和體面,從不面紅耳赤與人大吵大鬧。
正是看不透,才捉不住,才生懼。
他的眼神直白袒露,洛西能一眼到底看清他內(nèi)心的緊張和悔意,毫無防備,她左開視線,心慌意亂的飄落在他身后的窗外,生澀小聲的說。“小奴不敢。”
他愣了一愣,旋即揚唇輕笑,“告訴我,哪里不敢?”他明顯有意作弄,眉目含情的看著她惶惶不安的眼神,臉上的笑容反而越發(fā)自信。
洛西感覺這不是像道歉,而是調(diào)戲。
兩張臉的距離實在過近,她脖頸往后縮了縮,可是他的手貼著她的臉,不容有半分退卻。
“不要在我面前自稱‘小奴’,塞米拉米斯,任何人都能對我俯首稱臣,唯有你,我不喜歡你與我生疏,更不喜歡你像他們一樣怕我。”
“殿下,小奴不是塞米拉米斯?!彼穆曇粢廊缓茌p,不易察覺她情緒里的微微怒意,“塞米拉米斯”這個名字她真的不愿再聽。
“你是。”尼布照舊打斷她的話,溫柔尋常的言語篤定自信。
“相信我,塞米拉米斯,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再比我更熟悉你,你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就像那些刻進泥板里的文書一樣刻在我的記憶里,我不會認(rèn)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