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雅雯終于承認了,小莉根本不是呂老板的骨肉。
呂老板氣血攻心,捂著胸口雙目赤紅,宛如一頭野獸:“黃雅雯!”
“你給我閉嘴,是我讓你有了今天,我給你十億也算仁慈義盡了,你要是敢跟我打官司,我弄死你!”黃雅雯潑婦張口,她承認了就徹底不要臉了。
呂老板臉色震怒而悲涼,一時間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黃雅雯繼續(xù)逼問我:“你說,我該怎么做才能救小莉!我還要生兒子,快說!”
我搖搖頭:“風(fēng)水易改難收,帳內(nèi)夫人煞氣已成,除非炸山,否則不可能改變你黃家的氣運了。但炸山之后,你黃家窮苦氣運回歸,你很快就會流落街頭?!?br/>
黃雅雯嘴唇一抖,死死捏著手指,臉色糾結(jié)不已。
我明白她的心思,她是個信風(fēng)水的人,早年就跟人合作了,也見證了風(fēng)水的強大。
我說她會流落街頭,她不敢不信。而流落街頭是她這種虛榮女人萬萬不能接受的。
“我不能窮!我給你一千萬,你幫我,不,兩千萬!”黃雅雯死死盯著我,出了高價。
我其實有法門幫她,但我不幫,直接說只能炸山。
黃雅雯臉色青白一片,忽地掏出電話撥打,結(jié)果對面嘟嘟了半響都無人接聽。
我心里一動,她八成是在給千思湖布陣人打電話求救吧。但壓根聯(lián)系不上,估計那布陣人早就離開了。
果然,黃雅雯又重復(fù)撥打了好幾次都無人接聽,她徹底放棄,緩緩坐下,哪里還有剛才的威風(fēng)?
我見狀上前一步喝道:“你將財運還給呂家,我有法子保你當億萬富翁,不說賺錢,但三代吃不空?!?br/>
處理黃雅雯很麻煩,我怕她魚死網(wǎng)破,到時候我不但打探不到千思湖的秘密,呂老板也要陷入困境。
聽到我這話,黃雅雯眼中亮起了光芒:“你怎么保我富裕?還有我女兒……我還要生兒子,一定要生兒子!”
“都可以辦到,不過我要問你一件事?!蔽页聊?,金剛怒目注視黃雅雯的雙目。
黃雅雯讓我問,她只要知道就一定說。
我開口:“萬靈邪從何而來?那個布陣人有什么目的?”
黃雅雯一抖,眼現(xiàn)驚恐之色,本能地搖頭,顯然那個布陣人在她身上施了法,不準她外泄秘密。
我一步上前,指尖一掐太清氣,狠狠地彈在她眉心中,侵入她神光。
她再次一抖,雙目有點迷茫,我便大喝:“黃雅雯,萬靈邪從何而來?”
“黃泥谷,是我請東江試金礦業(yè)集團的朋友去挖的,一具尸骸?!?br/>
“布陣人有什么目的?”我繼續(xù)喝問。
黃雅雯再次搖頭,但我復(fù)彈她眉心,她痛苦地開口:“他說正道難修,邪道易行,萬靈邪會成為他的小鬼,無人能敵。”
“那他去哪里了?”我語氣越來越重。
“走了,不知道,十三年后才回來,還有兩年,回來收萬靈邪。”黃雅雯如實道,接著雙目一暗,昂天噴出大口黑血來。
她傷及了肝臟,布陣人留下的術(shù)法和我的太清氣不斷沖撞,她根本承受不住。
我剛才施展的叫懾靈術(shù),是一種極其霸道強勢的術(shù)法,一般用來攝取鬼怪陰氣,對活人則能打壓神光,損害陽氣,這也算是對黃雅雯的懲罰了。
我放開黃雅雯,黃雅雯劇烈咳嗦了好幾聲,然后哆哆嗦嗦看我:“大師,你要保我一世富貴啊,你說過的……”
這人已經(jīng)鉆錢眼里去了。
我看向呂秀林:“呂老板,你意下如何?”
“我給她十億,休妻?!眳涡懔帜樕淇?,沒有一絲不忍。
他這樣的上位者,不會有婦人之仁。
“行。”我又看向黃雅雯:“黃夫人,你拿了十億就離開東江,越遠越好,如此才能脫離帳內(nèi)夫人的影響。之后你安家落戶,在當?shù)卣乙粋€聚寶盆風(fēng)水地,請風(fēng)水先生幫你找即可。”
“然后呢?”黃雅雯臉色發(fā)灰,不甘、痛苦,還有極度的憤怒,都隱藏得很好。
我再觀她面相,開口道:“將你家先人遷墳至聚寶盆,再在聚寶盆四周種上十二棵榕樹,如此可守財?!?br/>
“榕樹?我聽說榕樹不容人,祖墳不能種榕樹的……”黃雅雯眼現(xiàn)疑慮。
“榕樹不容人,但容財,你要守財就要行特別之法。還要謹記一點,當你有了兒子,立刻將所有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他名下,否則他不為榕樹所容,會夭折?!蔽叶诘?。
黃雅雯重重點頭,然后低著頭道謝:“謝謝大師,我明白了。”
她道了謝,匆匆離去,門口的一眾保鏢也灰溜溜跑了。
我看著她背影搖搖頭,這個婦人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