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上尸邪,我一屁股坐下,腦袋昏沉沉的,喉頭發(fā)甜,一口血要噴出來。
上尸邪被煉化之時叫個不停,對我影響也極大,幸好我是修陰人,要是修陽跟邪祟水火不容,恐怕早就被吼碎了三魂七魄。
這個時候我不得感嘆太清術(shù)的厲害,我老李家先祖走了無人走過的路,自身化鬼,跟鬼走一樣的路子,這樣一來,鬼對付人的手段就沒啥效果了。
因?yàn)槲壹葱八睢?br/>
“李哥,你沒事吧?”王東一行人這會兒跑了進(jìn)來,猶自后怕。
陳省非立刻看他女兒,見他女兒沒有大礙不由松了口氣。
我揉著太陽穴起身:“陳省非,明天傍晚六點(diǎn)開宴席,山珍海味全部備齊,有多少來多少?!?br/>
“開宴席?我女兒好了?要慶祝?”陳省非一喜。
我搖頭:“還早,這只是第二步,我要宴請一位神獸?!?br/>
“什么神獸?”
我暫時不說,示意先出去。
一行人跟我出去了,我喚過王東:“王東,你去找一尊饕餮,要未食人間煙火的?!?br/>
“啊?啥饕餮?。吭趺凑??”王東懵了。
“城里銅像店,或者雕塑店,木雕、石雕都可以,只要是饕餮就好了,要新出廠的,這樣的就一定未食人間煙火?!蔽艺f道。
幾人面面相覷,都問我要饕餮干什么。
“饕餮貪食,中邪鬼也貪食,我要它倆碰一碰?!蔽艺f得神秘。
幾人也不多問了,陳省非立刻聯(lián)系大飯店,準(zhǔn)備宴席。
王東和呂芊莉則去找饕餮,常慶輝則回家了,他忙了一天也算盡心盡力了,明天再來。
我再也撐不住了,簡單地沐浴過后,倒頭就睡。
這一睡睡到了翌日中午,太陽高照。
我渾身充滿了干勁,昨天受的傷已經(jīng)治愈了。
我不免驚奇,我昨晚并沒有運(yùn)轉(zhuǎn)太清氣,但傷勢卻治愈了,莫非……
低頭看看唐汐贈送的懷表,上面凝結(jié)著水珠,邪氣驚人。
“看來這懷表真是不得了啊。”我感嘆了一句,很快又聞道屋外的香氣。
出去一看,別墅里人來人往,全是大飯店來的廚師、店員,他們在為陳省非準(zhǔn)備宴席。
“李大師,你醒啦?!标愂》且苍诿?,見我起來了小跑過來:“李大師,我準(zhǔn)備弄個滿漢全席,夠豐盛嗎?”
“夠了?!蔽尹c(diǎn)頭,“王東和呂小姐呢?”
“他們還沒回來?!?br/>
“一晚未歸?”我心下驚奇。
“是啊,我正打算打電話給王東問問?!标愂》谴鸬?。
他話落,呂芊莉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李大師,不好了,王東被一個饕餮銅像砸了,腳掌都扁了,昨晚在醫(yī)院痛了一夜?!眳诬防蛴行┲保拔蚁敫嬖V你,又怕打擾你休息,就先照顧著王東?!?br/>
王東被饕餮銅像砸了?
“你們在哪個醫(yī)院?”我問道。
“第一人民醫(yī)院,2棟1209號病房,醫(yī)生說王東需要住院半個月呢。”呂芊莉給了地址。
我當(dāng)即出發(fā),陳省非苦道:“李大師,你走了我害怕,宴席六點(diǎn)還開嗎?”
“開,六點(diǎn)前我會回來的。”
我說罷就打車去了第一人民醫(yī)院。
見到王東的時候,他一只腳吊著,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發(fā)白,精氣不足,可見傷得不輕。
“我的李哥啊,我太特么慘了,老子去廠里看饕餮銅像,那狗日的銅像突然倒了,尼瑪?shù)糜惺锇?,一下子砸我腳上了!”王東叫得賊慘。
我看他腳,雖然被紗布纏著,但隱約可見血?dú)鈴浡?,殘留著兇氣?br/>
我不由一樂:“王東,你找到了一頭兇悍的饕餮,立了大功。”
“啥意思???”
“饕餮是四兇之一,其狀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齒人手,做工極其講究。但現(xiàn)代人做工敷衍,無法雕刻得栩栩如生,因此饕餮大多不兇,只是死物?!蔽倚Φ溃澳惆l(fā)現(xiàn)的這頭饕餮,有兇氣,做工肯定完美,出廠即有靈,我估計你是說了它壞話?!?br/>
王東干笑:“我昨晚找了好幾家店和廠,都覺得一般,然后發(fā)現(xiàn)了砸我的這頭饕餮,我看它眼睛栩栩如生,嚇了我一跳,我就罵它丑逼,結(jié)果它就倒下來了?!?br/>
“它在哪里?”我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