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留在基地她首要解決的就是這住的地方。她不能跟那些大兵睡一起,更不能跟他們一起洗澡。然后還要跟那王國順搞好關(guān)系,盡早的打進(jìn)內(nèi)部,獲取到跟哥哥有關(guān)的信息。
這里有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就是,怎么要到一間單獨的房間。
言曦在到基地后叫住要走的戟羽寒?!拔梗憔瓦@么走了?”
戟羽寒停下看他,視線平和?!澳阌惺??”這小孩琢磨了一路,他倒好奇他在想什么。
隨和的戟羽寒有點面癱,嚴(yán)厲尤在,卻也叫人不那么怕他。
言曦心里有點打鼓,面上則無比傲慢,神情仍然對這里充滿不屑?!跋胍屛伊粼谶@里也沒問題,但我要住單人間!”
“這里的單人間是有官職的長官才能分配?!?br/> “我不管,你要不能幫我把這個問題解決我就走。”
戟羽寒視線上下打量他。“怎么,有隱疾,不能被人看?”
言曦支支吾吾半響,突然臉色一沉?!瓣P(guān)你屁事!你就說你能不能解決!”
“也不是沒有辦法?!?br/> “什么辦法?”
戟羽寒看時間?!斑@件事等我回來再談,你先去玩?!弊o(hù)送犧牲戰(zhàn)友回來,他還要向指揮官匯報。
你去玩……你去玩……玩你個頭!
真被當(dāng)成小孩的言曦沖他背影張牙舞爪揮拳。
等發(fā)泄完,言曦站在若大的操場,環(huán)顧四周。除了藍(lán)藍(lán)的天和迎風(fēng)招展的小白揚,她連只鳥都沒看到。
再次嫌棄這里一回的言曦,按著記憶中的路,郁悶的走去宿舍樓,找到戟羽寒的房間。
房間上了鎖,她進(jìn)不去。
言曦?zé)┰甑孽吡四_門,趴在陽臺上撐著臉頰思考人生。
其實,就算沒有知道哥哥的消息她也想留下來。
她參與了那晚的戰(zhàn)爭,以及護(hù)送郭威軍醫(yī)的事情,她清楚的知道郭威軍醫(yī)是位勇士。正如她之前所說的,他救了那么多人,最后卻沒能救自己,還把自己的身體搞得殘破不全,這足夠讓自己為之敬畏,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樣將生命置之度外。而在郭威軍醫(yī)的家里,她看到了他的兒子,他的家人,以及他活著時的照片,她看到那張他穿著作戰(zhàn)服拿著rec7突擊步槍,神采英拔的青年,他笑得明朗,連在他頭頂?shù)奶栆矒尣贿^他的風(fēng)采。
那一刻她仿佛撥開浮華的迷霧看到本質(zhì)。
他為了這個國家離開了他的父母、他的夫人和孩子,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崇敬著的職業(yè)軍人嗎?如果從軍的目的是一致,那么她在哪個部隊又有何關(guān)系?
“嘿,小鬼,你想從這里跳下去嗎?”一個皮膚黝黑,長相平凡,但雙眼精明有神的大兵站在言曦身邊,打斷他的沉思。
言曦唰的抬頭,詫異的看身邊的大兵。他什么時候來的?她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為什么要跳下去?”
“所以我們也不會跳下去?!贝蟊f完把手里的衣服扔給他就走。
x特種部隊就這么大,言曦來這里還沒兩天時間,可他的光榮事跡早已傳遍基地的每個角落。尤其是昨天送犧牲戰(zhàn)友回家時,他那桀驁不馴、極度鄙視和極度不屑他們的樣,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