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
陌桑卻察覺到了宮憫的異樣,知道他在想什么,回答得十分冷硬。
宮憫像是沒有感覺到她的不悅,反問道:“郡主,真的僅是旁觀者?”而不是暗中策劃這一切。
陌桑淡到幾乎沒有顏色的唇上露出一絲譏諷,似笑非笑道:“宮大人,男人跟女人這間這點(diǎn)事,一個(gè)巴掌是拍不響,本郡主只是發(fā)現(xiàn)了,卻沒有阻止他們而已,再說你不也很清楚,軒轅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從軒轅徹當(dāng)日的行程安排來看,柳悅顏有獻(xiàn)身的精神,他難道就沒有意圖不詭?
只不過有人被動(dòng)地主動(dòng)向他投懷送抱,還暗中使用媚香,他要是能拒絕才會(huì)讓人覺得奇怪。
宮憫看著陌桑的目光變得更深不可測:“郡主的話,似乎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話沒有說清楚。”語氣依然冷硬。
陌?;謴?fù)一絲血色小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本郡主能力有限,只能說一些在自己能力范圍以內(nèi)的事情,宮大人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還是親自去調(diào)查比較妥當(dāng)?!?br/>
“什么事情需要宮憫親自調(diào)查?”
兩人說話總說一半留一半,顏惑聽了半天,越聽越糊涂。
到最后已經(jīng)弄不清在他們在說什么,雖然兩人的交談透著一絲火氣,還是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
陌桑正要開口時(shí),就聽到彌月噔噔的腳步聲,到口的話馬上又吞回去,宮憫也明智地保持沉默。
彌月捧著一口銅鍋大步流星走進(jìn)來,直接放在與臥寢相連的小客廳外面,臨窗的桌子上面,再把燒熱水用的爐子也搬到桌子上面。
臥寢與小客廳只隔著一層花窗,透過花窗的漏空部位,能清楚地看到彌月的一舉一動(dòng)。
顏惑假裝好奇地所謂的火鍋,找個(gè)借口,逃似的溜了出去,他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能感覺兩人又開始不對盤。
彌月把銅鍋放到爐子上面,隨后幾個(gè)小丫頭,捧著一盤盤切好、洗好的肉類和蔬菜,還有些調(diào)味品進(jìn)來,麻利地?cái)[在爐子四周,不過菜全是生的。
顏惑看到后,心中更加疑惑:“彌月,我們這是要準(zhǔn)備吃生肉生菜嗎?”
彌月故意神秘地眨眨眼睛,擺放好東西后,從陌桑開辟出來的衣帽間拿出一襲披風(fēng),走進(jìn)臥寢道:“主子,火鍋還得過一會(huì)兒才好,奴婢先伺候您梳洗。”
正要抱陌桑起床時(shí),陌桑馬上抬手?jǐn)r住她,眼角斜一眼坐在床邊的宮憫道:“我說,宮大人,本郡主要梳洗打扮,你是否應(yīng)該回避一下呢?!?br/>
“你還有什么是我沒瞧過。”
冷不丁宮憫冒出一句話,陌桑身體一僵,看向彌月的目光一片森然。
彌月愣了一下,馬上舉報(bào):“不關(guān)奴婢事,是上官公子給主子浸泡藥浴,但是主子一直揪著宮大人的衣袖不放,所以就……”
陌桑一聽就來氣了,打斷彌月道:“所以什么,宮大人一件衣服值多少錢,你就不能把衣袖剪下來,或者讓他把衣服脫掉,還有……”
陌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干凈整潔衣服,黑著臉道:“不是一直揪著他的衣袖不放嗎?你怎么給我換衣服的,你這故事說得也太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