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其中又再加上許三煥一同協(xié)助,硬是要先落實了林靖兇徒的身份,逼得林靖沒有作為告狀者的資格,若是讓其得逞,林靖被單獨帶回府衙之后,已經(jīng)神智略顯失常的王芷悅,又有何能力與其對抗,而那張大張二兄弟也不過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定然也取不了什么大用。
只要手腳利索些,趁著這么點時間,已經(jīng)能掩蓋許多的事情了。
林靖心中如若電轉(zhuǎn),這時忽然面色緊張地道:“那你們的意思,只要小民不再告官,便可以放過小民?”
林之遠見林靖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由鄙夷不已,插口道:“銀子可不能不賠!”
林靖頓時面有難色地支支吾吾兩聲,半晌才扭扭捏捏地道:“小民先前熱血上頭才這般多管了閑事,但是小民……小民沒有那多的銀子?!?br/> 林之遠皺起眉頭道:“原來是個沒錢又沒腦的憨貨,你身上帶有多少銀錢,全部掏出來罷!”
林靖連忙伸手,慌慌張張地在自己身上一陣摸索,好半晌才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捏成拳頭的右手出來,用一副極為不舍地聲調(diào)道:“小民……就只有這么一些錢了?!?br/> 林之遠不耐煩地道:“到底有多少,還不快點說出來!”
林靖這時攤開手掌,道:“就……就這些了?!?br/> 林之遠連忙湊頭過去一看,但卻立時變了臉色,勃然怒道:“你這是在玩人?就才一個銅板???”
林靖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那可怎么辦才好,小民,真的就只有這么多?!?br/> 這時林紀元已經(jīng)看出了不對,不由厲聲道:“此人狡猾多變,遠兒不要再與他糾纏,他既然是不知死活,便隨他去好了,老夫今日把話撂在這里,且看這小賊還想耍些什么花招?!?br/> 林靖一臉無辜道:“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身上就只有這枚銅錢,再也沒有多的了,這還是晴雯替我找來當書簽用的……”
林之遠哪里肯信,若不是此時有官府的人在場,他恨不得上去狠狠抽林靖兩個大耳光子,他氣急敗壞地向許三煥道:“許押司,趕緊將這人拘回府衙,讓他好好嘗嘗厲害??!他既然不知死活的想要做那以民告官的蠢事,那便讓他去告,本少爺?shù)故切募敝肟纯此欠衲馨さ米∧俏迨蟀?!?br/> 許三煥還沒來得及接口,林靖卻搶先道:“哎,還是林少爺說的對,凡事……還是見官的好啊?!?br/> 林紀元父子臉色一變,不由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陰沉,繞了半天,這人竟還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口咬定還是要堅持告官!也不知他到底是個什么來路,竟似有恃無恐一般。
想到此處,林紀元才恍然一悟,暗自警醒起來,搞了半天,自家這邊竟連這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有何背景都不知曉?
他睜眼仔細地觀察起林靖,卻發(fā)現(xiàn)看不出有什么格外特別的地方,此人的外觀打扮只能算是大眾,且又還略顯臃腫,而且鐵定還患著什么病,否則臉色斷然不至于這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