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女神之寬恕?難道一切的亂子還是自己惹出來的不成?柯洛爾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能從坎多的嘴中聽到光明女神之寬恕這個詞,說來也怪,帕丁城作為距離寒冰山脈最近的幾個城市之一,為什么對于神跡的事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教堂門前的熱鬧也乃是民眾自發(fā),并非是教會運作的結(jié)果。
柯洛爾昨日已知曉覺醒時的天空異象,幾乎全大陸都能看到光明女神的虛影最終落入了寒冰山脈,難道教會就不曾派人來探查嗎?神眷者至少也需要圣級強者的探尋吧,那么帕丁城應(yīng)該會作為大陸各個強者的落腳地之一。
“帕丁城中難道沒有教會的圣級強者?不管有什么苦衷,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都是虛妄。”柯洛爾有些不解,便向坎多問道。
坎多卻堅定地?fù)u了搖頭:“沒有,我可以向你保證,帕丁城中不會有圣級,而且,圣級并非代表無敵,大部分圣級都是高不成低不就,一群可憐蟲罷了?!?br/> 高不成低不就?對于此言,柯洛爾還算是比較認(rèn)可,從圣級開始,便逐步脫離了人的范疇,但相比于神魔而言,他們卻依舊無比弱小。為人所懼怕,為神魔所鄙夷,夾在中間的圣級們就有些像如今的柯洛爾,既不屬于地獄,也不屬于人間,更不屬于仙神界。
“所以,大半夜你來找我干什么?不會就是單純來道歉的吧,小孩子都知道,午夜是妖魔鬼怪最猖獗的時候,難不成我要開始做一點獵魔人該做的工作了嗎?”
提到工作,坎多的目光陡然亮了不少,這可讓柯洛爾有些頭疼,有一個工作狂上司,怎么也不是件好事。生前他還是個孩子,并沒有接觸過什么工作,而地獄的管理一直都十分的混亂,作為欺天之魂的時候,柯洛爾可是一代“摸魚王”,也算是沒有正經(jīng)工作過,生活節(jié)奏突然快起來,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
“當(dāng)然,獵魔人可不是俗世斗爭的工具,我們的工作應(yīng)該是將女神的光輝照耀到一切邪惡存在之地,救贖邪惡是女神的工作,我們的工作是送他們?nèi)ヒ娕??!?br/> 被我殺死的邪惡,最后都會進(jìn)大魔神的口袋,柯洛爾暗自吐槽。而且一想到要工作,方才還點滴不存的困意,頓時涌了上來,不禁抱怨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午夜,到了教會規(guī)定的休息日,獵魔人休息日也要干活嗎?”
“獵魔人沒有休息日?!笨捕嗾f的是如此理所當(dāng)然,一臉正氣,大公無私,若不是考慮到實力和身份上的差距,柯洛爾真想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看他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
但奈何,實力和身份差距就是如此明顯,為什么這些老板都不懂得心疼下屬呢?無論是大魔神還是光明女神,打工人,真心無奈啊。
接過坎多遞來的夜行衣,柯洛爾問道:“出了這個門,我應(yīng)該就不能再叫你坎多先生了,那么應(yīng)該稱呼你呢?”
“我是帕丁城獵魔人小隊的隊長,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他們都叫我——頭兒”
頭兒……也不知光明女神對這種稱呼有何感想,相比于教會圣典中的沉博絕麗,頭兒就接地氣多了。
……
今晚,他們的目標(biāo)是一群倒賣禁忌魔法材料的死靈法師,所謂禁忌魔法材料,往往都是需要用人血或者靈魂才可催動,不過也將爆發(fā)出尋常魔晶數(shù)倍的力量,在黑暗法師,死靈法師內(nèi)部十分受歡迎。
按照坎多的說法,今晚的任務(wù)并不算很難,主要就是想要讓他見見血,帕丁城中的局勢風(fēng)云變幻,沒時間給柯洛爾慢慢適應(yīng)。
帶著柯洛爾輕車熟路地穿過的貧民窟錯綜復(fù)雜的小路,來到了一間大門緊閉的平房,大搖大擺的來到門前,先是重敲了三下,又輕敲了五下,后又重敲兩下,大門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小洞,從中遞出來一個銀質(zhì)面具,坎多將其帶在臉上,又將自己的頭發(fā)弄亂了一些,向柯洛爾比了個手勢。
當(dāng)柯洛爾再次看向坎多時,就覺得眼前似有什么東西在旋轉(zhuǎn),銀色的面具居然看起來變得五彩斑斕,甚至連坎多的身形都有些扭曲起來,就算他不將頭發(fā)弄亂,常人也絕看不出他的身份。
如此一個銀色面具,居然是一件幻術(shù)類魔法裝備,幻術(shù)類的寶物乃是稀罕貨,至少需要幻術(shù)系的五級魔法師才能制作,而且也就是蒙蔽一下普通人的感知,能夠扭曲四級法師感官和精神力的幻術(shù)裝備,至少也應(yīng)該是七級幻術(shù)大師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