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爾,你死的好慘啊!”
通往深淵的傳送陣前,塞拉帶著羅尼與法蘭在門前哭喊,柯洛爾的魔法畫像被掛在大門的正中,羅尼一堆一堆地燒著教會的往生符,法蘭哭得大腦缺氧,蜷縮在塞拉的懷中,像一只受傷的小貓,不時顫抖一下。
老頭與坎多低著頭,在獵魔人訓(xùn)練場的角落中沉默地蹲著,眼神不時飄向畫像,長吁短嘆。
兩天前,傳送陣陡然產(chǎn)生了劇烈的空間顫動,老頭本以為是柯洛爾修煉神魄魔胎歸來,不曾想,空間碎裂,傳送陣再也無法連接到深淵,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老頭連忙通知了坎多,然而,合二人之力,依舊不能重新定位深淵的坐標,這種情況,通常是有高手毀去了另一端的傳送陣,而能毀去老頭魔法陣的人,絕非柯洛爾所能抗衡。
就算柯洛爾在追殺中死里逃生,沒有坐標,他也會被困在深淵,與死無異。
聽到消息,法蘭當場暈了過去,羅尼直接拔劍要與坎多拼命,塞拉亦是站在羅尼身后,她的笑容有些神經(jīng)質(zhì),讓坎多不敢直視,甚至都無視了羅尼砍來的劍。
最終,還是在凱文主教的干預(yù)下,一場悲劇才得以幸免,普通的神職人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獵魔人小隊卻好像都知道神魄魔胎的事,當場,獵魔人小隊就分成了兩個派系,坎多是如此形單影只。
神魄魔胎?練成神魄魔胎又能如何?坎多在拷問自己的靈魂,他太清楚帕丁城光明女神教會的地下埋藏著什么,以卡諾位面的力量上限,想要解決地下之物,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歷代光明之子都折損了好幾個,從其他大陸前來的大能也死了不少,至今為止他們何曾找到過半點希望?所謂神魄魔胎,也不過就是一種功法罷了,傳說修煉此法的人對地下之物有所克制,可這種傳說,除了在苦修派的一本古籍中有所記載,根本就可以說是毫無依據(jù)可言。
更何況,古籍也在幾千年前就丟失了,神魄魔胎具體的修煉方法也隨之失傳,現(xiàn)在這么點信息,還是靠苦修派的老家伙們口口相傳而來,最終也就是剩下一個魔胎果還算準確罷了。
坎多年少之時也吃過魔胎果,試圖練習(xí)神魄魔胎,吃了一段時間之后,身體素質(zhì)的確好了不少,然而后來,無論吃多少,提升皆是微乎其微,他也去找過魔胎樹,亦是毫無用處,隨著停止魔胎果的攝入,肉體力量逐步恢復(fù)到了吃魔胎果之前的水平。
不過,也不能怪坎多,他既非先天道胎,也非光明之子,更不知道洗髓之法,魔胎果終是外物,隨著修煉,光明之力會逐步凈化魔胎果的影響,一切便皆是無用之功。
“還是要用老辦法嗎?不管經(jīng)歷多少次,都適應(yīng)不了啊,柯洛爾,是我對不起你,信仰是對自己的約束,盼望他人的犧牲終究是無恥的行為?!?br/> 站起身,坎多挺拔的身軀仿佛在一天中佝僂了不少,他亦步亦趨地來到柯洛爾的魔法畫像前,想要往火中填一把往生符,卻被羅尼一把推開,他沒有反抗,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苦笑著,拖著腿,向外面走去。
“坎多先生,才幾天不見,怎么還瘸了?”戲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坎多猛然轉(zhuǎn)身,便看見老頭化作一陣旋風沖到柯洛爾面前,不由分說,抬手就給了柯洛爾十幾個巴掌。
“小子,你居然沒死?你……你,這兩天,三個小家伙差點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拆了,你看看,他們可是把這當墳場了,你要是沒死,不能早點回來嗎?”
老頭一邊說,一邊罵,一開始,柯洛爾被老頭的巴掌打的有點懵,過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居然是因為塞拉三人在此哭墳,老頭不好意思和他們動手,而來報復(fù)自己。
一腳踹出,對老頭柯洛爾可沒有絲毫客氣,直奔下三路,就是成了神,丹田之下亦是脆弱之處,更何況老頭還沒成。
老頭自是不會讓柯洛爾得逞,橫踏半步,亦是一腳,二人的腿在空中交錯,不過兩秒鐘,便碰撞數(shù)次,空氣陣陣作響,讓塞拉不得不抱著法蘭,躲到了一旁。
雙眼微瞇,老頭干枯的拳頭似有精鋼包裹,一拳轟出,勢大力沉,在靜謐的獵魔人訓(xùn)練場,帶起一陣狂風,柯洛爾亦是不甘示弱,以拳對拳,隨著一聲轟鳴,老頭紋絲不動,柯洛爾連退數(shù)步,跌倒在塞拉身旁。
“年輕人,你不講武德啊,打架直攻下三路?來騙,來偷襲我這老頭子,這好嗎?這不好?!崩项^的臉上還哪有半分蹲在墻角之時的悲苦之色,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都快笑成一朵花,數(shù)招過后,老頭已然試探出了柯洛爾的等級,功成而破階乃是不少頂級功法共同的特征,柯洛爾在用不到二十天就成就高階,便說明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