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財主沃倫,新任副城主阿步利等一眾有頭有臉的人物皆迎上前來,一時間寬敞的大門前,好不熱鬧。
對于如此熱烈的氣氛,坎多和柯洛爾皆有些局促,倒是凱文主教與帕丁城的諸位高層顯得很熟絡(luò),三言兩語便與他們打成一片,微笑著將坎多與柯洛爾帶進宴會廳。
寬敞的宴會廳足有四個籃球場大,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價值不菲的藝術(shù)品,從珍珠寶石,到名人字畫,應(yīng)有盡有,在諸多藝術(shù)品的正中,乃是一幅諸神垂憐世人的巨型油畫——名為神之愛,慈祥的光明女神,威嚴的戰(zhàn)神,耀眼的太陽神等注視著他們的子民,貧苦的世人等待著神的救贖,與裝飾華美的宴會廳顯得格格不入。
各個教會在弗洛卡爾大陸根深蒂固,貴族信仰神靈并非奇事,不少教會也允許信徒信仰多個神靈,不過,此刻在神之愛前默默祈禱之人,皆衣著華麗,珠光寶氣,柯洛爾想知道,他們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救贖呢?
此刻,一個侍者腳下一滑,一杯紅酒灑在了在神之愛前祈禱的一位貴族夫人的裙子上,方才還神情和藹慈祥,悲天憫人的貴族夫人頓時冷下臉,厭惡地朝隨從一揮手,隔著老遠,柯洛爾都能聽到一陣骨骼扭曲的聲音,侍者卻不敢有絲毫叫喊,被身強力壯的貴族隨從拖出了門外。
而后,便是數(shù)個侍女伺候著貴族夫人去休息室更衣,周圍之人議論紛紛,但皆是嘲笑與諷刺侍者的笨手笨腳與貴族夫人的“多災(zāi)多難”。
“歌爾蘭酒,應(yīng)該是35年前的極品,大概十個金幣一杯,不嘗嘗嗎?”坎多拿著一只高腳杯,遞給柯洛爾,柯洛爾將其一口飲下,芬芳的酒香擴散到他的喉嚨與鼻腔,不過,他也沒有絲毫享受,柯洛爾知道,坎多是故意將此酒遞給他,因為方才侍者灑在貴族夫人裙子上的酒就便是歌爾蘭。
“十五歲的孩子可是叛逆期,對我說教沒準適得其反啊?!笨侣鍫柕吐曋S刺道。
“所以,才讓你親眼去看,親耳去聽,親口去感受,順便說一下,一般帕丁城貴族家的侍者年薪是六個金幣,而一杯歌爾蘭,加上一條奈爾的裙子,大概是三十金幣?!笨捕嗄仃愂鲋聦?,他的話語中沒什么感情,就像是亡靈在低語,有意思的是,如此一個人,卻才是光明女神最堅定的信徒。
跟在坎多身后,柯洛爾掃視著人群,他來此處最主要的任務(wù)便是感知是否有黑暗屬性的強者潛伏于此地,幸好坎多的臭脾氣名聲在外,倒也沒什么人來打擾他們。
酒過三巡,諸位貴族富商興致越來越高,男男女女在大廳之中翩翩起舞,在金黃色燈光的照耀下像一群蝴蝶在明媚的陽光下飛舞,坎多亦是盛情難卻,被硬拉下了舞池,柯洛爾只得一人在大廳中晃來晃去,卻不曾發(fā)覺半個有黑暗屬性的人。
神魄魔胎初成后,柯洛爾對黑暗的敏感便超越了坎多,任何黑暗屬性的力量,皆難以逃脫柯洛爾的精神探查,神魄想要控制魔胎,首先便要能察覺到任何一點細微的邪與魔。
就在柯洛爾以為地下交易所欲通過各帕丁城貴族向教會求和的消息有誤的時候,宴會廳的大門卻猛然被推開,以致于歡快的音樂,濃烈的氣氛都隨之一頓,緊接著便是又一波高潮的狂歡,魅舞華麗登場。
在宴會舉行到半路才出場,顯然是一種極為不禮貌的行為,不過,魅舞以富有侵略性的魅力艷壓全場,令在場的諸位貴族小姐皆黯然神傷,沒有人去計較她推開大門的粗魯行為,甚至不少人還覺得她的亮相極為富有沖擊力,如同一個驚喜從天而降,一時間,在場的青年才俊紛紛向魅舞發(fā)出邀請,想要與其共舞。
然而魅舞卻向眾人微微躬身,扭動著腰肢,踏著清脆的步伐走向坎多,眾人皆自覺的讓出一條路,將會場中心留了出來。
此刻坎多的身旁還站著沃倫的女兒艾達,沃倫在貝爾街32號別墅的事情上賣過坎多一個人情,他女兒的邀請,坎多也不好直接拒絕,不過,當美艷無雙的魅舞向著坎多走來之時,艾達無疑有一股自慚形穢之感,想要默默退去。
不過,坎多卻一把抓住艾達的手,擠出一絲笑容,道:“艾達小姐,我們的舞還沒跳完,怎么就要離開?難道是坎多舞技太差,遭人嫌棄了嗎?”
聽到坎多的話,在場眾人一片嘩然,紛紛指責坎多,一時場面居然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