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多一步一頓走向魅舞,每一步他的氣息都會攀升一點,當(dāng)他立于魅舞身前一米之處時,整個空間都被坎多的精神力鎖定,無論哪里有異動,都要受到帕丁城獵魔人小隊隊長的雷霆一擊。
魅舞身形婀娜,向著坎多優(yōu)雅地行了一個宮廷禮,坎多瞳孔緊縮,喝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段禱文,還有誰知道此事?”
刺破食指,殷紅的血珠從魅舞的纖纖玉指滴下,在空中構(gòu)筑成了一個玄而又玄的字符,坎多眉頭緊鎖,思索良久,亦是刺破手指,兩個字符在空中交相輝映,最終竟是融合在一起,合成了一個古樸的“信”字。
“看來我猜的不錯,坎多先生果然也會此法,那么我們就更不應(yīng)該是敵人,你應(yīng)該知道此法的約束力,既然如此,我發(fā)誓,接下來我說的話,不可有半點虛假,否者就會血脈枯竭而亡。”
點了點頭,坎多示意魅舞繼續(xù)說下去。
“永耀圣戒之事并非地下交易所的人告訴我的,乃是源于我的家族傳承,今日之前,我未曾將此事向任何人說起,之所以告訴你們,是因為他!”
二人的目光同時轉(zhuǎn)向柯洛爾,魅舞繼續(xù)道:
“一個月的接觸下來,我發(fā)現(xiàn)柯洛爾的光明之力之純粹乃是我生平僅見,歷代永耀圣戒的眷顧者,皆是光明之心與光明之力純粹到極致的結(jié)合體。在遇到你們之前,我的家族也曾與幾代光明之子暗中有過合作,但都失敗了,不過也總結(jié)了不少經(jīng)驗。
地下交易所對帕丁城的事快失去了耐心,我不久之后便會被召回王都,在此之前,我想拼一下,若是錯過柯洛爾,或許今生也再無緣找到永耀圣戒?!?br/> 光明之力的純粹在意料之中,但光明之心?坎多打了個問號,柯洛爾則直接打了個叉。
“你是說,永耀圣戒在帕丁城?”坎多的目光有些不善,生死輪回大陣克制一切圣級之力,圣器便是帕丁城能允許存在的極限,神器若在帕丁城解封,必遭大陣排斥。
“當(dāng)然不是。”魅舞搖了搖頭:
“帕丁城的隱秘恐怕也不在永耀圣戒之下,傳說昔年決戰(zhàn)之時,永耀圣戒眷顧者的自爆之所以能夠產(chǎn)生如此巨大的破壞,是抽取了位面的本源之力,經(jīng)過我家族多年的研究,卡諾的祖脈就應(yīng)該位于寒冰山脈,我們推測,永耀圣戒極有可能是為了穩(wěn)固位面本源,自封于寒冰山脈之中,待有緣之人將其再度喚醒?!?br/> 柯洛爾與坎多聽到魅舞的解釋,都不由得信了幾分,祖脈位于寒冰山脈之中,亦是立于全世界頂端之人的絕密,在契約的約束下,魅舞不可有半點謊言,哪怕是有蒙騙的念頭,都會受到契約的制裁,那么魅舞家族的推測應(yīng)該是有幾分道理。
“與我們暗中合作,你就不怕地下交易所找你的麻煩嗎?就算他們用不了永耀圣戒,也絕不希望教會得到它吧?!笨捕囡@然有些意動,神魄魔胎與永耀圣戒同時出現(xiàn),仿佛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指引,要在他們這一代,解決生死輪回大陣的血祭。
為自己倒了杯茶,魅舞也顧不得優(yōu)雅,將其一飲而盡,靈動冷靜的美眸中竟是有著一股狂熱的執(zhí)念:“地下交易所本就是松散的組織,都是一群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家伙,任何勢力參與其中都是為了互相算計,欺騙與背叛是家常便飯,若不是形勢所逼,我魅舞又怎么會聽命于他們?
兩個月的爭斗,地下交易所損兵折將無數(shù),卻半分便宜都沒要占到,卻依舊要死扛著,我看他們的腦袋是被巨龍踩過。在貝爾街1號,坎多先生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我也不覺得圣級之下,有什么人能夠抗衡,為了一個連目標(biāo)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組織賣命,我可沒有那么傻。
若是我能幫教會找到永耀圣戒,我和我的家族就是教會的座上賓,不比當(dāng)?shù)叵碌睦鲜髲姸嗔??更何況,若是柯洛爾能得到永耀圣戒的眷顧,他就是星空之下第一強者,我一個弱女子,為自己多謀一個靠山有什么錯?”
坎多笑了,柯洛爾也笑了,魅舞也隨之展露笑顏,今日的魅舞終于說出了壓在心里多年的話,地下交易所的確能帶來巨大的財富,在終究是陰影中的財富,而且,還要被高層拿走絕大部分。
無論有多少達官顯貴與他們稱兄道弟,到了陽光下,都恨不得將他們當(dāng)垃圾般甩到一旁,老鼠終究是老鼠,就是長得比猛虎還健碩,也終究要蜷縮在地下。
“所以,魅舞小姐是要公開與地下交易所決裂,加入教會?我相信你作為修女,一定能吸引不少信徒?!笨捕嚯y得開了句玩笑,引得魅舞發(fā)出一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道:
“我怕到時候信徒們不拜女神,就盯著我看了,好了,坎多先生,我們不說笑了,我相信,為了得到永耀圣戒的具體情報,你絕對不會把今日的事告訴地下交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