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你怎么來了?!”
李順庚一看見秦濤闖了進來,當時臉色就有點陰沉。
“呵呵,庚叔,最近身體還好吧?我來看看你??!”
秦濤嘴上喊著庚叔,可行為上可沒一點尊老愛幼的樣子,他只隨口說著,隨即旁若無人地拉開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下。
見狀,李順興瞪眼說道:“小濤!你啥意思?欺負我李家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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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叔叔,我哪敢啊?!鼻貪唤浶牡剜局献?,隨口說道:“只不過水庫那點事兒都拖了快半年了,我伯他心里有些掛記,就叫我過來看看。”
李順庚冷笑一聲:“呵呵,秦寶山是死盯著我們這點家業(yè),不撒手了唄?”
“你們李家現在什么狀況,心里沒點數嗎?!”秦濤吐掉瓜子殼,拍拍手站起身,目光陰冷地盯著李順庚說道:“李順庚我告訴你!別以為找了一幫外地佬就覺得腰桿子硬了!就張軍那路貨色!都不用我大伯出手!老子一回合掃平他!”
聞言,李順庚陰著臉,但沒吱聲。
而旁邊的李順興是個火爆脾氣,一聽到這話,當時肺就有點要氣炸了,他猛地一拍桌面,指著秦濤吼道:“小崽子!我們老一輩還沒死呢!你算什么東西?秦寶山來了也不敢跟我們這么說話!”
“呵呵!”
秦濤冷笑一身,彈了彈褲管的灰塵,站起身,目光掃視李順庚兄弟二人一眼:“你們聽好了昂!我就給三天時間!三天之后要還沒個結果!呵呵……我秦濤放句狂話!我保管你們的水庫和農家樂干不下去!”
話音落,秦濤也沒理會李順庚兄弟二人無比陰沉的臉色,招呼林訣一聲,兩人邁步就離開了包間。
另一邊,花冠車內,開著車的張軍本來是想去大壩找著關九他們,一起回邵的,可當他驅車開到水庫大壩下的老公橋上時,注意力被橋頭聚集的一大片人給吸引了。
今天并不是趕集日子,按理說街上的人不會太多,可在老公橋橋頭的位置,聚攏了一大片人,一大票能有七八十個男女老少圍著一名正在彈吉他的小青年。
小青年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一米七左右,有點單瘦的個頭,穿著黑西褲,白寸衫,加一副挺厚的黑框眼睛,他留著長碎發(fā),眼神略顯憂郁,手里捧著一把吉他,正對著麥克風,一邊演唱一邊彈奏著。
而在青年面前地面上還貼著一張寫著介紹的白紙,白紙上則擺著一個銅盤,銅盤里已經有一些零碎錢和硬幣了。
“因為夢見你離開;我從哭泣中醒來;看夜風吹過窗臺;你能否感受我的愛……”
他唱著水木年華的歌,一首一生有你從他口中唱出,原本就有點感傷的曲子此時更多了兩分憂郁的味道。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愿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黃昏的殘陽,傾瀉而下,打在他的側臉上,如那秋天飄零枯葉,他斜落而下遮住一只眼睛的劉海有些發(fā)黃,也使得他單薄的身軀看起來略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