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蕭真。
“我就算想幫忙,也體力有限啊,要是半路遇上野獸怎么辦?再說,男女有別,不太方便吧。”蕭真臉上無可奈何的樣子,事實上,她既然不想再跟韓家人有牽扯,就絕不可能再做上輩子同樣的事,她與韓家,最多,也只能是相互在村里見面了打個招呼而已的交情。
這樣一想,她忽覺得很是輕松,仿佛整個人放下了什么似的,上輩子那壓了她十年的負擔瞬間沒了。
在所有人都犯愁之時,她則是低頭笑了,這輩子,她一定要做回自己,那個會爽朗大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蕭真。
不期然的,她對上了一雙冷靜清涼的黑眸。
韓子然不知何時睜開的眼,一睜眼就看到了幾步之外的少女低頭偷笑的樣子,少女的眉眼鼻唇都生得挺好的,但合在一起最多就是清秀,他對她有印象,是村尾蕭姓人家的侄女,父母早沒,是由叔嬸帶大的,好像叫蕭真吧。
她在笑什么?還笑得這般開心。在這深山野林的,有什么事能讓她笑成這樣?
蕭真收回了笑容,只給了韓子然一個大方但并不熱絡(luò)的禮貌性點頭,上輩子的夫君,這輩子就做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三天后。
所有的村人都從山上回了來,這次的狩獵不負重望,大小獵物都有,每個人的手上和竹簍子里可說非常豐富。
蕭真手中也不少,但比別人來卻是少了許多。
以蕭真現(xiàn)在的本事,狩獵是小事一樁,不過要是獵得太多,難免會讓人懷疑??偛荒芤灰怪g,她的本事就大長了吧?
不過就算少,蕭家嬸子叔叔臉上也是笑開了花,蕭家嬸子很是歡喜的就去清理獵物了。
蕭真雖是女兒身,但蕭嬸子向來把她當兒子養(yǎng),因此舉凡家務(wù)從沒讓她做過,她就跟蕭叔子喝著點酒吃著花生,天南地北的聊聊就成。
蕭真伸伸懶腰,笑瞇瞇的看著在院子井邊洗著獵物的嬸嬸,還有磕著花生心滿意足的叔叔,因重生的激動又在心里泛濫。
重活一回,真好。
親人還在,真好。
她的人生不用那么糟糕,真好。
吃完花生,蕭真拍拍手中的花生碎粒,道:“叔,嬸,我晚上打算再上山一趟。”
“干啥去?”
“打獵。下山時,我看到山腳有些小獵物的腳印,晚上去看看。說不定有收獲呢?!彼荒茉诎滋烀髂繌埬懙纳仙?,只好選擇在晚上了。
一聽是山腳而已,蕭叔叔點點頭,倒也不擔心什么:“我給你去磨下獵刀?!?br/> “我去給你準備晚上御寒的衣裳。”蕭嬸子擦干手,進屋準備去了。
深秋的夜晚,月亮總是特別的亮,一個人的山林,蕭真絲毫不隱藏自己實力,十幾年的打獵經(jīng)驗,七年的當兵生涯,她的本領(lǐng),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隔天,天還未亮。
蕭嬸子就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勞作,不過,當她看到院子里的獵物,還有豬圈里多出的一些活物后,眼晴都看傻了:“當,當,當家的,你快出來看看啊?!?br/> 蕭叔子聽到妻子這結(jié)巴的喊聲,以為出了什么事,來不及穿戴整齊就出了屋,當看到院子里那堆起來的獵物時,這嘴張得能塞進一顆雞蛋:“怎么這么多?竟然還有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