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這絕不可能。”韓母一口否定。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子然?!?br/> “以子然的性子,自然會護著你。但你不用太開心,他會護你,并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擔(dān)心我這個當(dāng)娘的一生氣對身體不好?!?br/> 一聲輕嘆,蕭真告訴自己要大度,不要跟韓母一般計較,便道:“不管你找怎么樣的借口,我從沒有主動牽過子然的手?!?br/> “真是有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兒,你娘來家里鬧得不得安生,非得要子然娶了你,而你呢,知道子然有出息,不知廉恥的纏著他。”韓母氣得全身發(fā)抖。
“韓大娘,為什么罵我就非得扯上我爹娘呢。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若要罵我,就罵吧,但不要扯上我父母。對于我娘曾經(jīng)來韓家鬧過這事,我也覺得過份,她做得是不對?!笔捳嫫届o的道:“所以,不管你怎么對我,我從來都沒有吭過一聲?!?br/> 這也是在這輩子她還能保持著心平氣和的原因。上輩子她那樣的結(jié)局,她娘也有一部分的責(zé)任,她雖然怨韓家,但還能恩怨分明。
韓母抿緊著唇。
“我知道,韓子然很優(yōu)秀,我和他并不般配,不止你這樣想的,我也是。但韓子然現(xiàn)在在家,我與他抬頭不見低頭見,要避開很難。但我保證,我絕沒有纏著他?!?br/> 韓母瞇著眼看著蕭真,似在猜測她所說的話有幾分真。
蕭真一臉的坦誠。事實上,她此刻心里是這樣想的:不信拉倒,愛信不信。她也沒覺得自己配不上韓子然,行得正坐得直,沒偷沒搶的,不管做任何事都是她的努力換來,沒什么見不得人,非常光明磊落,般配之說也只是個人的觀點不同而已,因此,實在沒必要跟韓母鬧僵。
“你沒有纏著子然,難不成是子然纏著你嗎?這可能嗎?他現(xiàn)在是秀才之身,更獲圣上恩寵,你呢?你算什么?”韓母的聲音處處透著譏諷:“元宵節(jié)那天,你不許出去。再讓我知道你和子然走在一起,蕭真,別怪我無情?!闭f完,韓母憤然離開。
蕭真閉閉眸,拿起一節(jié)木頭放在地上,拿起斧子狠狠的劈了下去:“我要大度一些?!?br/> 再拿了一節(jié)木頭狠狠的劈下去:“再大度一些?!?br/> “我不與長輩一般見識。”
“忍無可忍,重新再忍?!?br/> “但是,忍也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步步緊逼,我也不客氣了?!?br/> 噼里啪啦的連劈了二十幾段后,蕭真喘著氣,方才覺得心里憋著的這口氣過去了。再和平的相處幾個月吧,反正也沒幾個月了。
細雨一直下到了元宵節(jié)這天,好像知道人們要慶祝節(jié)日似的,這雨竟然也停了,當(dāng)天還艷陽高照來著。
蕭真是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拿著獵具離開了韓家上山去了。翻了幾個陷井,還有點小收獲,就去鎮(zhèn)上變賣了。
想著要開春了,獵物也都要出洞,就又買了些獵具上山布置陷井去。
只因天氣實在好,蕭真便在山上待了一天,直到深夜,才拿著獵具悠哉悠哉的回了韓家。
韓家的人此時已都入睡。
蕭真看了眼書房,黑黑的,看來韓子然也睡了,明天他一大早就要去學(xué)堂自然要早些睡,而她呢,起得晚些,盡量不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