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酷暑,最是炎熱難耐,此刻,一列百十人的車隊浩浩蕩蕩的行駛在層巒疊嶂的高山之中,山路蜿蜒,雖然四周盡是高大樹木,但是并沒有給車隊里面的人帶來涼爽,相反每個人都神情肅穆,有的人更是緊張萬分的表情,放佛茂密的山林中下一刻就會竄出些什么猛獸。
突然,異變突起!
兩側(cè)數(shù)里開外的茂林中,傳來一陣馬蹄轟鳴之聲,繼而伴隨著一陣破空之聲,數(shù)百道箭矢流星般的像車隊襲來,所幸的是來人似乎只是想給車隊的人一些下馬威,所以箭矢都落在了車隊前方不遠處。
“不好,這里有埋伏,快保護好貨物!”
在箭矢剛要飛來的瞬間,從車隊里沖出一條大漢,此人手持一把鬼頭大刀,大喝一聲,將一桿流箭挑落,只見此人高約八尺,虎背熊腰,站在了車隊的前方,臉色陰沉的看著箭矢飛來的方向,后面的車隊護衛(wèi)在大漢的警戒聲也都抓起了兵器,戒備的看著四周。
就在空中的煙塵還未散盡時,車隊兩側(cè)樹林中,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一大批身穿各色服飾的馬匪,數(shù)量竟然在兩千之多。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容貌丑陋,哈哈大笑的沖到了車隊的前方。
“是東林山第一大幫飛猿幫的強盜。此人是三當家賈宗,此人做事向來無所顧忌,囑咐大家小心!”車隊前方的大漢看清此人后臉色難看的對身后的人說道。
“哈哈,就是本大爺。薛二,咱們又見面了”丑陋大漢沖在最前方,在距離車隊十丈外勒馬停下,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車隊的眾人。
被稱呼為薛二的車隊護衛(wèi),掛上笑臉走上前去,一拱手道,“賈三爺,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們威遠鏢局每次借道貴寶地該供奉的一分銀子也沒少,這次也不會例外?!闭f著從懷里掏出一錢袋子,就拋給了賈宗。
賈宗抓住錢袋,只是掂了掂,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后,就看也沒開就扔給了身邊的人,然后說道,“薛二,我也不跟你繞圈子,此次錢是一分沒少,但是,不夠!”
薛二聽后,沒有去計較馬匪的奸詐,咬牙說道,“薛二此時自己當家,當然能理解三當家的養(yǎng)活眾兄弟不易,差多少,三爺說句話!只要在薛二的承受能力內(nèi),薛二定當滿足三爺”
賈宗嘴角露出一個邪異的弧度,一歪腦袋,說道“全部貨物都要留下!”
此時的薛二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與這伙馬賊打過不少叫道,這伙人雖然兇殘貪詐,但卻沒有一次要將所有貨物都留下的時候,畢竟,如果每次都這樣做的話,保鏢的人寧可繞遠路也不會再走這條路了,他剛要說話,那賈宗卻打斷他,“薛二,不要廢話了!貨物全部留下,念在咱們還有幾分情分,我放你們走,不然你們威遠鏢局就準備在大陸上除名吧!說完抬起了右手,四周的強盜同時弓拉滿弦,只等一聲令下了。
“三當家,你!”薛二大驚,他怎么能也沒想到,賈宗竟然不給他留一絲的余地!他還想解釋神秘,卻看道到賈宗卻又把手提高了一些,薛二只好把話憋在嘴里。
薛二站在原地,進退兩難,但是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后,終于頹喪著臉說道“好,我們走!”然后就指揮著車隊后對變前隊,往來時方向走去,只是車隊中的貨物,卻放在原地沒有動。就在車隊要離開之時,嗖的一聲,一直箭矢卻又射在了已經(jīng)變?yōu)榍瓣牭那胺?!所有人大驚,不明白對方為何出爾反爾。
薛二回頭看到賈宗手持一把勁弓,顯然剛才那一箭是此人射出。
此時的薛二已經(jīng)怒不可竭,大喝到,“賈宗,你還想怎樣!”行走鏢局,適當?shù)慕o予攔路的山賊搶到過路費,這是雷打不動的規(guī)矩,畢竟鏢局也是為了利益,出現(xiàn)傷亡不僅會配給鏢師家屬不菲的撫恤金,而且常年的折損也會導(dǎo)致鏢局聲望降低,薛二走鏢二十余年,早就練就一身圓滑世故,所以在面對不給匹敵的東林山勢力之時也只好自認倒霉的留下貨物,但是東林山的強盜如此的得寸進尺,拿了貨物還不放行。已經(jīng)大大的超過了薛二的底線。
賈宗拿弓斜指薛二,然后指了指車隊中央的一個馬車,說道“薛二,我說了,貨物全留下。那輛車,也是貨!”
“哼!三當家開玩笑了,車里只是我們鏢局受了風寒的鏢師,哪是什么貨物?!毖Χ氐?。
“哈哈哈”賈宗哈哈大笑道,“是不是貨物你薛二可說了不算,你要是不交,兄弟們只好自己搜了”說著驅(qū)馬就要像車隊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