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內(nèi)
江風雅被關(guān)在另外的休息室中,正和宋敬仁通電話。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聿修,他說找了律師,你和他去京城居然都不和我說一聲?”宋敬仁抽著煙,語氣不悅。
“臨時決定過來的,而且您最近很忙,見你一面都難,就沒打擾您。”江風雅聲音哽咽。
宋敬仁狠吸一口煙,上次傅沉過來,表明了傅家的態(tài)度,他就想觀望一陣,自然和江風雅保持距離,每次她聯(lián)系自己,就推脫有事。
“聯(lián)系不上傅聿修,還一個人在京城?”
江風雅咬著唇,“不敢打擾您,就想自己找辦法,迫不得已才去找她,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我只是太激動……”
“我清楚我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讓您很為難了,我不敢再麻煩您,要不是真的沒辦法,我也不會找您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說著又小聲抽泣起來。
宋敬仁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內(nèi),“晚晚沒受傷,他們起訴不了你,聿修幫你找了律師,你應該很快能出去。”
找傅聿修,光靠江風雅自己是沒辦法的。
宋敬仁畢竟浸淫商場這么久,加之以前宋風晚與傅聿修還定了親,想找他自然有些門路。
“有些事急不來,傅家不是那么容易進的。”
江風雅說著又開始哽咽,“我就是喜歡他而已,我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喜歡我……可能我生來就注定被人看不起吧……”
宋敬仁本就心煩意亂,被她哭得更是頭疼腦漲,簡單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江風雅這才安了心,只要能讓她出去,比什么都強。
只是她沒高興兩分鐘,就有女民警推開了房門。
“江風雅!彼种心弥环莶牧。
“我是。”她立刻起身。
“根據(jù)監(jiān)控來說,你確實有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行為,但是鑒于宋小姐并未受傷,構(gòu)不成故意傷害罪……”
江風雅一聽這話,一顆心陡然松弛,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雙腿打顫,面如霜色。
“可是你確實有主觀傷人的故意,并且在公眾場合對宋小姐糾纏,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你要在我們這里待兩天了……”
“你說什么?”江風雅身子發(fā)抖,待兩天?
“成年人了,犯了錯都得受懲罰,待會兒會有人帶你去拘留所!迸窬沉怂谎郏彩堑姑,怎么惹著傅三爺了。
她推搡宋風晚,這事兒說大不大,畢竟現(xiàn)實中爭執(zhí)推拉很常見,不過傅三爺想讓她吃點苦頭,也自有辦法治她。
“不對,我的律師呢,他沒來嘛……”江風雅沖過去拉住女民警的胳膊。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迸窬堕_她的胳膊。
“律師沒來,我是不會走的!”江風雅急了,拘留所,那是犯人蹲的地方,她要是在警局留了案底,以后還怎么進傅家。
“請你冷靜點!”女民警擰眉。
“我想見我的律師,你們不能這樣草草把案子結(jié)了!
“江小姐,您說話得注意點,什么叫草草結(jié)案,我們手頭有證據(jù),事實清楚,監(jiān)控你自己也認了!”
她這語氣明顯說他們玩忽職守,誰聽了這話都不樂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風雅是真的慌了,“警察同志,你讓我見見宋風晚,或者她母親都可以,我和她們聊兩句。”
“你還想見受害人?不可能的!迸窬f著就要走。
江風雅心慌意亂,下意識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力道重得讓警察倒吸一口涼氣。
“江小姐,您再這么不依不饒,故意阻撓我工作,怕是還想在里面多蹲幾天!”民警語氣生硬,已經(jīng)透著威脅了。
這女民警也是有家室的,知道她是個私生女,搶了別人未婚夫還故意去推人,對她半點好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