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海門,迎來立冬后的首場寒流。
梁然站在窗前,食指以玻璃上的一個點為中心,打著圈圈。
遠(yuǎn)處溫泉山上,漫舞的楓葉都紅了,如霞一般,而陸家老宅就在那座可以俯瞰海門的溫泉山最高處。
梁然失神地盯著那個地方,她也不明白此時心中那淡淡的憂傷從哪里來。
停在別墅花園外的s7不見了,陸修衍走了。
她一早醒來,洗手間都來不及上,就去了窗前看陸修衍昨夜開過來的車還在不在,她實在是搞不清自己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去看的。
看到那輛車不見了,她松一口氣之余,心間卻又有淡淡的失落在蔓延,以至于她一整日都魂不守舍。
萊恩教授見狀,憂心地?fù)u了搖頭,問她:“梁,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你好像不開心,是和陸有關(guān)嗎?”
聞言,梁然一驚,連教授都看出她的情緒是跟著陸修衍起伏,這可如是好?想了又想,她覺得避開陸修衍的辦法,唯有趕快離開度假中心。
“教授,我的治療是不是還有一周就結(jié)束了?”梁然問。
“是的,”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著對她說:“如果這周的關(guān)鍵性治療效果達(dá)到了,那么一周后你就可以回家了?!?br/> 梁然“嗯”了一聲,兀自在心中盤算著這一周要謹(jǐn)言慎行,足不出房,才能避免陸修衍的騷擾。
......
晚上,梁然沒有再與教授他們出去外面聊天,而是提早在廚房裝好了一大罐開水在保溫杯里,帶到房間,并反鎖好門,準(zhǔn)備到天亮都不離開房間。
洗完澡,她心不在焉地與季帆打著電話,得知他那批油畫被銷毀,沒有影響到畫廊的經(jīng)營,頓感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