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是陸修衍,而是萊恩教授的助手,她要請梁然下去二樓的催眠室進行今日的常規(guī)催眠。
助手走了之后,梁然關門回到屋內,看著放在桌上收拾好的行李,想起陸修衍那副時而霸道、時而冰冷的樣子,一時又陷入了糾結。
她覺得,若陸修衍能就此冰冷下去也好,至少不會再發(fā)生強吻她的事情。可陸修衍這人陰晴不定,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任她如何琢磨,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才會疏忽了防范,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
想來,陸修衍今日對她的冷淡,也是認識之后,不曾有過的。是否因為昨夜來自未婚妻的那通電話,而令他收斂了自己?
思及此,梁然的內心深處竟隱約有些不甘。
憑什么他想親就親,想冷就冷,而她就要像膽小鬼一般夾著尾巴逃跑?
簡直欺人太甚!
梁然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梁家人從沒對她說過半句重話,她自己本身也爭氣,一直就是拔尖型的學生,在學校受盡老師的關注與疼愛,性子自然也烈。
先前因為覺得自己稀里糊涂失身一事被陸修衍知道了,在他面前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現(xiàn)在想來,因為知道她失身而想輕薄她的陸修衍才是混蛋,才應該夾著尾巴做人。
梁然覺得自己認識陸修衍這大半個月以來,思緒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清晰。
既然已經想通,她便不再扭捏,換上一身輕便的運動服,就去了二樓。
萊恩教授正與陸修衍坐在客廳里聊天,見梁然從樓梯上下來,便熱絡地招呼她過去。